我是个穷小子 omega,捡了一个身受重伤的 alpha 回家当老公,只是没想到他头部受伤,一觉醒来变傻了。

傻就傻了吧,长得好看能干活就行。

可大晚上的,他总来扒我裤子,委屈巴巴地喊:「老婆,这里胀痛。」

1

我是个独居 omega,为了避免自己的信息素进入匹配库,和陌生 alpha 配对结婚,于是准备给自己找个 alpha。

帝都国部发生动乱,听说产生了不少冲突,有个杰出的中将在动乱中下落不明。

不过这些都与我们平民百姓没有太多关联,我所处的城市是联盟最贫困的城市之一,离得太远,我这样的小人物,没心思关注这些新闻。

捡到齐遇那天正好听人谈起这些事儿,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并没有在意。

我是在小区楼道堆放纸箱废品的地方发现的他,他当时浑身是血,还算清醒,扫过来的眸阴狠锐利,正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我。

我吓了一跳,准备帮他叫救护车的,却被他打住了,「别。」

一个字,凌厉非常。

我顿时明白了,这家伙很可能是个黑户,要么就是个穷鬼。

这年头进一次医院穷一次。

我眼珠子一转,直言不讳地问:「姓甚名谁?可有家室?

他摸了摸裤腰的位置,摇头,「齐遇,单身。」

我眼睛一亮,「我救你,但你得暂时当我的 alpha 一段时间,怎么样?」

我马上二十岁了,没有 alpha 的话,会自动进入匹配库。

等我攒够钱,要去帝都这样的大城市的。

听说帝都政策对 omega 相对好,在那里有了稳定工作,安家落户,应该就不用担心会被强制匹配结婚了。

他盯着我,似乎犹豫了一下,松开手,然后点头。

如此,我把奄奄一息的男人带回了家。

他又高又壮,把他带回家我废了好大的力。

好在现在是大晚上,夜深人静的没什么人,也没看到我背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回了家。

血腥味儿真冲,回家后,我把他放在地上。

男人眼睛已经闭上了,可是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还在无意识转动。

没法子,我只能释放一点 omega 信息素安抚他。

大概是 omega 的信息素过于温柔平和,让他感到了安全感,这才平稳地睡去。

我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看这流血量还以为伤得很重,可是我把他脱得光溜溜的才发现,他身上只有几道轻微划伤,像是什么爆炸后被弹片波及的,身上那血指不定是谁的。

最严重的当属后脑上的钝伤,和腺体上裂开的伤口。

不仅如此,他腰上竟然还有一把……折叠刀?上面还有指纹键?我不知道怎么打开,扔到桌上的盒子里没管。

这什么人啊?

我都有点后悔救了。

处理干净他身上的伤口,这才好好地打量了男人一番,身材和长相都是绝佳,尤其是那,真大。

倒是很符合我的择偶审美,如此我又不后悔了。

我是 omega,还长期营养不良,身材单薄瘦弱,把他又拖又拽又抱的挪到沙发上去,整个人大汗淋漓,大口喘着气。

给他拿了一块毯子盖上,「哼,醒来可别当白眼狼。」

男人睡在沙发上根本伸展不开,一双腿直接搭在了扶手上,完全够我躺的沙发都被衬得小了不少。

给他塞了消炎药,洗漱完我也睡觉了,就是睡得不安稳,生怕男人一命呜呼,莫名其妙背上一条人命。

迷迷糊糊的起来检查了好多遍,他发烧了又退烧后,我才彻底睡去。

一睁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2

目光所及是一张自带美颜滤镜的俊脸,还挨得极其近,本来就没有得到过 alpha 安抚的我呼吸顿时一紧。

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一下翻身坐了起来,「你你你。」

男人也吓到了,连忙从床上站起来,光溜溜着身体,原本俊美无俦的脸此刻一脸茫然,显得有点……呆愣。

瞪着的双眼透着清澈和愚蠢:「我,我我怎么了?」

说话也变得傻乎乎的怎么回事?

我表情险些裂开,试探地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来自哪里?」

男人一脸纯然,被我问懵了。

我:「……」

收拾好,给他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带他去我熟悉的小诊所。

顺便把那身带血的衣服扔了。

他穿的是我的衣服,已经找最大的了,可是小臂和小腿都露了出来,宽松的裤子都成了紧身裤,T 恤也险险合身,勾勒出了鼓胀饱满的肌肉。

性感归性感,可瞧着有点滑稽,只不过配上男人懵懂的眼神,适配度又刚刚好。

这张脸长得英俊非常,傻里傻气也没有折损一分他的好看。

唉!我叹气,现在这家伙只剩下好看了。

从诊所出来,花了几百块买消炎化瘀的药,又花了几百块给他买抑制贴和抑制剂等生活用品。

这年头,药都是贵重品,发烧感冒都是自己扛,如果不是有熟人,这点药能上千。

一个傻子,捡回家去能干什么?当祖宗供着吗?

我心情沉入谷底。

陈医生说他伤了脑子,里面有淤血,还有腺体肿胀,可能信息素堵塞。

有条件的话还是去大医院看一下,不过这句话陈医生没有说出口。

因为知道去不起,且得知男人是捡的之后,就更加没有说这种话给我造成负担。

只道:「褚翼啊,alpha 脑部的淤血不危及生命,不严重,能自行散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刚才他要摸男人的头时,alpha 差点暴起,还是我呵斥住了对方。

现在我走到哪,男人就跟到哪,大概醒来后见的第一个人是我,所以依赖我,还算听我的话。

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有一瞬间,我想把人赶走得了。

可他紧紧地跟着我,我停下,他就停下,我蹲在花池边,他也蹲在花池边。

我站起来一跑,他连忙也跑起来。

停下喘气时,我抬眸看他,alpha 眼睛都红了,一副好像知道我不想要他了的感觉。

呵!都成傻子了,直觉还挺准。

回了家,我和他说:「以后我就是你老婆了,知道老婆是什么吗?我想你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你最喜欢的人。」

「嗯,」男人眼神无辜,乖乖地喊:「老婆,我最喜欢你。」

我:「……」嘴还听甜。

房子只是一个大开间,一个人住还算宽敞,两个人住就显得拥挤了。

晚上只能睡一张床。

还好的是,人确实是傻了点,但基本的生活常识是知道的,还能认字。

一切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3

一开始我出去打工赚钱,他就在家乖乖等我,我本来也不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离开,离开了我就当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算了。

但齐遇没走,每天光溜溜的在家等我。

我开门进去,瞧见了他兄弟,脸一热,慌忙关上了门。

一开始我非常愤怒,以为他傻不会穿裤子,「脱得光溜溜的你害羞不害羞?」

还好,傻子还知道把窗帘拉上,现在他是我老公,还是我花了大半积蓄救回来的,这样的好身材我可不许别人占便宜看去。

他委屈地抓住我的手:「老婆,我不舒服。」

他高高大大的,一靠近我,一股我形容不出来的淡香裹挟着热气朝我袭来,我只觉得脖子发胀,呼吸都不顺畅了,面红耳赤的任由他抓着:「不舒服你脱什么衣服?」

齐遇委委屈屈地说:「这里好勒,很疼,你摸摸。」

说着,就把我的手按在他身上

我的手一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睛又再次瞪圆溜了,脸上跟喷了火似的,一把抽出自己的手,「那,那你和我说啊,怎么能不穿衣服呢?」

他穿的衣服都是我的,确实不太合身。

但,但已经到勒疼了的地步吗?

如此一想,手掌滚烫的我顿时黑了脸。

齐遇似乎也知道错了,吸了吸鼻子,「对不起,老婆别生气,我马上穿。」

他一脸不情愿地穿上我的衣服,还偷摸看了我一眼,不高兴了。

哼,傻了还不老实。

出门去给他买了条大裤衩子,回来扔他身上,他激动得一把抱住我,「老婆,这是,这是给我买的啊?」

一双原本锐利无比的双眸现在却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推开他,「别大白天的遛鸟,那是耍流氓。」

「哦哦,我知道了,老婆。」男人却露出点茫然之色,老婆的意思是晚上可以溜吗?

赚了点钱之后,我终于带他出门了,去步行街买了两身合适的衣服。

他身材好,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廉价的衣服被他穿出了买不起的价格。

卖衣服的老板娘认识我,笑呵呵说:「小褚翼啊你找的这个男人可真俊,嘿嘿,他一上身,刚刚几个青年都问我要同款。」

我嘴角上扬,下巴抬了抬,「长得就还行吧。」

老板娘:「……」眼神变了变,觉得我有点装了。

齐遇正要开口说话,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他无辜地眨巴眼睛,我警告地瞪他一眼。

付了钱之后,拉着人赶紧离开,坚决不让这傻子破坏自己在老板娘心里的完美形象。

回到家,他还是不穿我刚刚买的衣服,说脏。

这哪里脏啊?

「新的,不脏。」

齐遇倔强地道:「老婆,要洗的。」

我:「……」服了。

于是我让他自己洗干净晾起来。

晚上睡觉前,算了一番账,现在钱真的不好挣。

别说我这种文凭低的了,就是有点能力的,也不一定找到好工作。

就更别说体面了。

之前发情期到了还得买抑制药,现在有了 alpha,让他咬一口,倒也能剩不少钱,这样一想,把齐遇捡回来,好处还是有不少的。

睡觉的时候,齐遇衣服没干,只穿着大裤衩子,贴过来抱我。

我热得很,挣了几次,「抱什么抱。」

他一点也没有因为我不好的语气而生气,反而凑过来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嗅:「老婆,你好香啊。」

不知不觉,他的信息素又溢了出来。

这人的信息素等级可真高,而齐遇又不懂得收敛,把我抱在怀里,舒服地喟叹一声。

残存的理智让我提醒:「你忘记了,我上次说过的,信息素不能随便溢出来。」

齐遇「哦」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啊老婆,它自己就跑出来了。」

可能是发情期要到了,我其实感觉很舒服。

大概是齐遇对我没有攻击性,所以信息素很温和地包裹着我。

直到他的犬齿抵在了我的腺体上,我一个惊醒,慌忙推开他,往前爬,一把捂住脖子,眼睛湿漉漉的,脸也很红,哑声拒绝:「齐遇,还不行。」

我的发情期还没有到,过多的临时标记会有成瘾性,我不清楚我们之间能在一起多久,作为 omega,我必须忍住生理的冲动。

不然于我不利。

4

他表情很懵,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慌里慌张地说:「对不起老婆。」

然后很努力的学着收敛信息素。

我吐了一口气,万幸这家伙很听我的话。

再次躺下后,齐遇不敢挨过来了,他直接背对我,孤零零睡在最边上。

我还以为他生气了,琢磨着要不要哄哄他。

齐遇却突然翻身过来,「老婆,我可以抱你吗?不咬。」

我没说话,他也不敢过来,只是手伸进被窝抓住我的衣角。

没一会儿,傻子就一点一点挪了过来。

将我全然抱在怀里。

我闭上眼,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很安心。

第二天要去上班,起得早。

我尽量放轻声音,洗漱完换了衣服,便出门了。

今天是帮一个超市下货。

肯定都不轻松,不然也不会雇人。

下完大件饮料,就是些水产品,可都不轻。

我是个 omega,身材单薄,干这些活虽然都习惯了,可还是咬紧了牙。

只不过就在一水箱压在我脊背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一道身影突然冲了过来,伸手一把扣住我脊背上的水箱,然后一个用力,提了过去。

我背上一轻,瞪圆眼看过去,只见高大的 alpha 双手直接扣住了水箱两侧,轻松的提在身前。

男人瞧着俊美无比,眉眼冷峻,只是在看向我之后,露出一抹感觉不属于他脸上该出现的笑容。

然后下一秒掷地有声地喊:「老婆。」

一旁的工作人员们都看向我们。

我表情不变,伸手过去一起抬水箱,「你怎么来了?」

「我偷偷跑出来的啊,」齐遇转身避开我的手:「不用,老婆,这个放哪啊?」

我见他不像是逞强的,便指了不远处的仓库。

齐遇「哦」了一声,竟然抬着水箱小跑了过去,「老婆你别动,我马上过来帮你。」

我:「……」这家伙劲儿这么大?

这可是将近百来斤的东西。

我惊呆了,旁边的人也惊呆了。

有人羡慕地道:「哟,褚翼你 alpha 很厉害嘛。」

我扭了扭有点疼的臂膀,「是挺厉害的,力气大。」

经常和我一起干活的一个 omega 喘着气问:「之前没见帮你忙?最近才找的啊?」

我点了点头,实话实说,「捡的。」

除了帝都管控严格,像我们这样的小城市,每天都会有些流民和难民,捡个人不稀奇。

omega 许星没觉得惊奇,要不是他嫁人了,他也想捡。

嫁人没意思,alpha 大男子主义算了,还怪他不够体贴。

自己当牛做马的撑起一个家,好日子没过过一天,天天咬着牙赚钱养孩子,回家还要做饭打扫卫生。

他唉声叹气,恭喜我道:「你 alpha 长得可真俊,好歹有一样是能拿得出手的,不错。」

我:「……」

齐遇风风火火,我本来也要跟着干的,直接被他推到一边,「重,我来。」

这是按箱计算钱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拉住了他,他来来回回才几趟,一点都不累,「老婆还有好多的。」

我抓住他的手腕去领钱,「留点给别人。」

大家出来干活为的都是赚钱,我全部赚了以后谁有活还叫我啊?

5

领钱回家,因为有齐遇的帮忙我轻松不少。

买了点肉回去,我做的饭。

齐遇这家伙傻里傻气的,还知道爱干净,在卫生间洗我们的衣服。

洗完出来,就穿了一条大裤衩,肌肉精壮有光泽,也不怪干活那么轻松。

「老婆,我洗完啦。」

三两步就走到了我身边,高高大大的一个,耽误人,我推开他,「去摆碗筷。」

「哦。」

吃了饭,我去洗漱,齐遇就收拾碗筷,等我出来的时候,厨房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似被什么填满了一般。

晚上睡觉时,他又缠上来,和他的信息素一样霸道。

犬齿不知不觉抵在我的腺体上。

我侧着身,用力抓住被子,心想,他要咬就让他咬一口吧,反正只是临时标记而已。

可是 alpha 的齿尖在我的脖子上磨了磨,紧接着湿热的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大傻子故意发出嘶溜声,「老婆好好吃。」

我:「……」

没忍住笑出声。

这傻子。

怪可爱的。

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齐遇也跟着起床,爬起来后揉了揉眼睛,「老婆~」

我正在套裤子,「干嘛?」

齐遇看着我换衣服时,肩上的青紫红印,一下清醒了,打着哈欠下床:「我能干活,老婆你带上我。」

我想了想,带他一起出门了。

但我做的兼职千奇百怪,也不全是很累的那种。

而且齐遇听话,遇到不懂的就看我,很乖,不闹事不应激,力气还大。

赚了钱就立马交给我。

只是也有点小心机,自己藏了一点,我也当没看到,实际上这钱本来就是他自己赚的。

晚上回家,脖子隐隐作痛,我三月一次的发情期要到了,所以打算最近几天都不出门。

我不出门,齐遇高兴得不得了,竟然还哼起了歌。

终于可以和老婆单独相处一整天了,他能不高兴嘛?

天气炎热,出租房里没有空调。

齐遇真的越来越黏人,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我抱得死死的,热得背心都起了汗。

不知不觉间信息素交缠,密不透风地将我包裹,我无意识哼唧出声,软绵无力地睁开眼,头往后仰去。

气息不稳地问:「你在干嘛啊?」

身后的男人高大威猛,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

我问完就清醒了,咬着唇挣扎起来,「齐遇,大晚上的,别闹了。」

「老婆。」身后的人可怜巴巴地喊:「老婆等一等。」

我语气严肃:「不行,听话。」

6

他就不动了,就是搂在我腰上的手臂结实粗壮,一点也不肯松开,还小弧度地压过来。

我也很难受,但他一个傻子懂什么?

挣开他的桎梏,我坐起来打开小夜灯,他也坐起来。

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委屈之色,裸露的胸膛宽厚结实,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

他眼里是不符合自己年纪的清澈懵懂,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凶锐,「老婆,我很痛。」

我很头疼,「你怎么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疼的?」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低落的垂下眸,只知道喊:「老婆。」

又试探地抓住我的手,「这里,好难受。」

我的手一抖。

如果他说的是他的脑子我都没这么难为情。

我皱着眉,快速抽回手,「自己去处理。」

可 alpha 的信息素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向我,我一个普通 omega 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干扰。

我咬牙爬过去,准备越过他下床,却被他一把握住了腰。

我撑在床上的双臂发抖,湿软的眸子瞥了过去。

男人英挺的眉有些凶戾的蹙起,只见他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腰下,啪地一声,我一下扑倒在他腿上。

闭着眼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难为情的声音。

他傻乎乎地道:「老婆,你尿床了?」

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闭嘴,你,你才……」

用力推开他下床,只是脚才落地,我双腿一软,差点摔了一跤。

齐遇动作敏捷,迅速翻身下床,一把搂住我的腰往后一带。

我的后背砸在他的胸膛上,只觉得腿更软了。

他的信息素根本没有收敛,且人是傻的,行为是霸道的,有时候我觉得他那些傻乎乎的行为都是装的。

他低头轻嗅,入迷地道:「老婆,你好香啊!」

在一个月前,他可不会这些,信息素都不知道怎么控制,可现在,还会说羞死人的话。

我歪头,双手落到他的手臂上,哑声哄道:「你别闹,明,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不去,但我骗他。

可齐遇粗声粗气地道:「老婆,我帮你干活。」

其实齐遇真的很听话,一开始我还嫌弃他是傻的,现在又觉得,这么听话,傻的我也养着。

他把我转过身来,开心地说:「老婆,抱着你我就好舒服啊!」

不,他一点也不傻,还会干这种事,说这种话。

我简直没招。

对上他炙热的眸光,我喉咙一紧,任由他亲下来,不得章法的探索。

7

当然,最后还是手把手引导他。

只不过齐遇根本不傻,他聪明得很。

他抱着我,喜欢得不了,大声大声地喊「老婆」。

我抓住他,想喊失控的 alpha 冷静下来。

他看起来好吓人,像凶恶的野兽,不受控制,疯了一般的变了一个人。

信息素闷得我大口大口喘气,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能勉强抬起手盖在他的嘴巴上,「嘘,嘘……」

不要大喊大叫的,被人听到了,丢人得很。

可齐遇表情懵了一下,误会了我的这声「嘘」。

第二天,他可怜巴巴地哄着我喝粥,我埋在被子里不搭理他。

「老婆。」齐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端着肉粥,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

我一把掀开被子,脸被闷红了,「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那样做?」

齐遇一大高个,被我吼得肩膀缩了缩,「是,是老婆喊的啊。」

想到什么,我喉咙一哽。

「我那是叫你闭嘴……」

我又愤愤地埋进被子里。

可是突然砰一声,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只见高大魁梧的男人一下在床前跪下了。

我一惊,坐起来:「你干嘛?」

「老婆,」齐遇认真地道:「别生气,我以后不……」

我都不敢听他要说什么,倾身过去捂住他的嘴巴,红着脸呵斥:「闭嘴。」

齐遇一下抿唇,闭嘴了,只是一双锐利冰冷的眸,此刻无辜又纯然地看着我。

我收回手,瞪着他,「还不起来?」

「哦,」齐遇站起来,傻乎乎地一笑,「老婆吃饭。」

我其实也饿了,这次没犟,吃了一碗肉粥。

齐遇见我吃了,这才三两下喝了两碗,然后上床抱着我,把我闷在被窝里,信息素交融,筑巢行为让我没有拒绝他。

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出门,等情热褪去,我只觉得自己被齐遇狠狠揍了几天。

差点被他终身标记,要不是我还有点理智,那就完蛋了。

深吸一口气起来收拾,「明天要出去找班上,你不许闹了。」

齐遇眉眼餍足,用力点头。

他听老婆的话。

就是咬过腺体之后,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只是齐遇这傻子不够聪明,且忍耐度高,便没在意。

他黏人得很,出门都要牵手,估计是之前兼职的时候看到别的小情侣这样做学到的。

我们今天还是帮人下货,但我没什么劲儿,都是齐遇在干。

我坐在边上,心里正盘算着,要是有齐遇在,攒点钱,以后开个小店,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行。

就在这时,争吵声传来。

我看过去,有几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闹了起来,齐遇就在闹事的中心。

我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想要把这个傻子拉到边上去,只是刚走过去抓住齐遇的手,就打起来了,不知道谁把手里的货砸了过来,并且旁边有人冲了过来,手里竟然拿着刀。

齐遇正要喊我,余光瞥见什么,眸色一沉,抱住我,一脚踹去,那人并没有近身来。

只是砰地一声,扔过来的那一箱物品砸在了齐遇的后脑勺上。

他闷哼一声,我大惊失色,不顾争吵谩骂声慌乱地推开旁边的人,拉着齐遇挤了出去。

与此同时,有人拦开了这帮闹事的人。

维持秩序的主管叫安保过来,这才控制住场面。

8

我紧张不已地把齐遇的头检查了一遍。

摸了摸,问他砸到哪了?疼不疼?

他脸色苍白,眉头紧拧,傻乎乎对我笑,「不疼,吓到了。」

他在骗我,其实头很痛,但是能忍一忍,去医院要花钱,老婆喜欢钱,他不去。

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真的是被吓到了,没摸到伤,便放心了。

领了钱,我带着他离开了,不掺和这种热闹,不严重只能自认倒霉。

今天就做了半天工,回去的时候,齐遇一个劲的让我先回家。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放在心上。

十多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蛋糕,可能第一次送老婆礼物,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瞧着扭捏得可爱。

我则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 alpha 手里提着的小蛋糕,大概八寸左右。

「你,你怎么……」

齐遇抿了一下唇,羞涩地道:「送给你的,老婆。」

上次我和齐遇从蛋糕店路过,我只是多看了一眼,觉得那个蓝色的蛋糕很好看而已。

也……没那么想吃。

所以齐遇小心翼翼的存钱,就是为了买蛋糕?

怪不得每次存个几块钱,偷偷摸摸的以为我不知道。

我没怪他乱花钱,看着 alpha 神采奕奕的模样,心里也高兴。

第一次有人给我买蛋糕,虽然不是生日,但我也有点害羞:「谢谢。」

接过后,放在桌上。

下午吃了饭,晚上吃蛋糕。

可能这样的日子实在太不一样了,今晚上我有意放纵。

只是齐遇咬住我的脖子后,头里突然剧烈一痛。

这痛感显然已经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直接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吓了一跳。

连忙推开他,也不管现在多狼狈尴尬。

齐遇眉头紧锁,捂着头爬起来,「老婆,我……」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掉下来,脸也惨白无比。

我二话不说起身,给他穿上衣服,「走我们去医院。」

齐遇不去,虚弱地道:「我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不行。」我急得眼眶都红了,他之前本来就有伤,今天又被箱子砸了一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根本不敢想。

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就算欠钱我也要带他去检查。

穿好衣服,拉着他就去楼下打车,直接去了医院。

去的急诊室,可是其他检查要第二天,于是只能办理住院。

当时齐遇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医生说是睡着了,给他输液。

到了这一刻,我反而才开始思考他是什么人?来自哪?

但我更担心的还是齐遇有没有事。

趴在病床上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去,一下对上 alpha 沉冷的眸,他正盯着我,手掌落到我的脸上,似乎在端详。

我见他醒了,眼睛一下瞪大,抓住他的手,眼眶一热,「齐遇,你没事吧?还痛不痛。」

齐遇下意识抽回手,「没事。」

我没忍住带着哭腔,「你别怕,一会儿检查完了就没事了。」

齐遇眸色微动,「嗯」了一声。

负责病房的医生过来,安排他去检查。

除了基础检查昨晚已经做过了,现在做的是脑部和腺体的检查。

我们检查得早,结果也出得快。

白大褂带着实习生过来,拿着结果和我们道:「你 alpha 的身体素质很好,之前头部受过伤,但是伤口已经完全康复,你说的是他失忆了是吧,这可能和脑部的伤关系不大,主要是腺体信息素堵塞的问题造成的。」

我听得很懵,生怕错过什么信息,恨不得用手机录音下来,「那,那有可能恢复吗?他头痛。」

「是很有可能恢复的,之后尽量让你 alpha 的信息素有发泄点,标记、房事都可以,头痛可能是想起什么了,建议多观察观察,实在很难忍,可以吃止疼药。」

说完,就准备让我们去办理出院手续。

敷衍又不敷衍的,反正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

按照医生开的单子去拿药,办好手续之后我们就出院了。

卡里的钱还有手里的现金几乎都花完了。

我忍不住说了句:「听说帝都福利好。」

什么医疗保险,住房基金……

走在我身侧的男人看了我一眼。

我握着老旧的手机走在前面,没有和他说话。

alpha 手里提着一袋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

回到家,我走得满头大汗,一言不发地去做饭。

齐遇不动声色扫了眼出租屋。

在很小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又起来,「我,老婆,我来帮你。」

我点头,又摇头,「你去盛饭吧。」

简单热了两个菜,煮了一个白菜汤,就着吃了。

我们两人都吃得不多。

9

晚上睡觉的时候,齐遇试探地从身后抱住我。

我没动也没说话,他的手从我的衣摆下钻进去。

「老婆。」

我咬了咬唇瓣,侧头看他,「你的头……」

他撑起来,「不疼了,医生说我需要发泄。」

我盯着他的眼睛,其实心里很复杂。

因为我很自私,不希望他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了,还是我的 alpha 吗?那大傻个一天老婆老婆老婆喊个不停,变聪明了还会喜欢我吗?

我觉得眼睛好酸好热,眼泪从眼角滑落,被他舔舐掉。

第二天我忍着酸痛起床,齐遇要跟我一起出去,我拒绝了。

许星找的兼职,让我去跟着一起做。

我们现在都是干些零散活,偶尔听别人小声聊着帝都局势动荡的话,我不懂,只知道能赚点钱是点。

今天一家超市促销,我们在前面当促销员。

中午休息的时候,许星看着脸色不好看的我关心道:「咋了?和你那个 alpha 掰了?」

许星还有点高兴,「我就说这种好事怎么会轮到你。」

长得帅,又听话,还能干。

我没说话,坐在椅子上,咬着快要过期的面包。

许星惊讶:「卧槽,你们真掰了?」

我摇头,觉得没胃口。

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收拾回去的时候,许星问:「你不去帝都了?」

我愣了一下,最后说:「要去的。」

我不该因为齐遇而停驻脚步。

就算他恢复记忆离开也没关系。

说完这话,我心情一下豁然开朗了。

许星笑了笑,握住我的肩膀捏了捏,只是他余光瞥见什么,挑了挑眉,「哟,你 alpha 来接你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英俊的男人站在路灯下,挺拔修长的身影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到我之后,脸上浮现笑意,迈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老婆,我来接你回家。」

我垂眸,点了点头,太累了,回去的半截路程是他背我走的。

一到家我就睡着了。

大半夜醒来,伸手摸去,发现床上没人。

我瞬间清醒,摸黑起身,发现门只是轻轻的合上,我打开出去,楼道拐角处的男人耳朵一动,和前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黑衣男人点头,悄无声息离开此地。

齐遇走出来,看着门口的人,说:「听到点动静出来看看。」

我盯着他隐在暗处的脸,狂跳的心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平静了下来。

回到床上,听到他进来锁上了门,去卫生间洗手后才上床,然后把我抱在怀里。

龙涎香丝丝缕缕将我包裹,透着点清甜的草莓香。

他的唇瓣落到我的脖子上。

我挣脱他的怀抱躺平。

他压过来,「老婆,你生气了?」

夜色里,我看着他,说:「没有。」

他捏住我的脸亲了下来,我推开他,躺到另一边去。

齐遇眉头轻蹙。

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他抱了过来。

这几天我们都心照不宣的过日子。

我也不随便和他发脾气了,因为齐遇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大,而且那股子傻气他也装不出来。

我出去上班,他倒是跟着,还像之前一样帮忙。

晚上回去,我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他走到我的前面弯下腰:「我背你。」

我觉得眼眶很热,鼻子很酸。

他双手撑在自己的腿上,弯着腰一直等着我。

我抿了抿唇,趴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男人侧了一下头,嘴角一勾。

因为在外面吃了饭,回家洗漱就准备休息了。

10

只是今晚上我们躺在一张床上,相顾无言。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

我感觉有什么套在了我的中指上。

是一个戒指,有点大。

「你是我的 omega,我标记了你,褚翼,我的真实名字叫齐行决。」

他叫齐行决?好像在哪听过。

我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他翻身面对我:「我如今不得不回帝都去,你跟我一起走。」

我一下瞪大眼睛看向他:「帝都?」

齐行决的手落到我的脸上,「嗯,帝都。」

我喉结滚动:「你,你不会把我骗去卖了吧?」

他变聪明了,想起自己是谁了,可我对他还是不了解,还不如那个傻子好,但傻子早就好了,我知道的,所以一点不惊讶他的坦白。

男人轻笑,「不会。」

他没忘记自己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也还记得受伤时在那杂乱的废品堆里,第一眼看到 omega 时的场景。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被他起身的动静惊醒了,他见我睁开眼,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起来收拾,我们离开……」

顿了下,他道:「可能有点着急,等我处理完帝都的事之后还可以再回来。」

我没有迟疑起身,换好衣服之后,齐行决去开门,两个穿着军装的人走了进来,朝齐行决行礼:「齐中将。」

我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被齐行决一把拽住手腕,他眉眼冷峻,「这是……我的 omega。」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朝我一笑,「夫人好。」

我的脸一下爆红,抿了抿唇,感觉好羞耻啊。

齐行决似乎笑了一声,让我收拾东西。

我快速收拾了一番,贴身衣物和仅有的积蓄都带上了。

我们坐的直升飞机回去,第一次坐飞机,我有点害怕,齐行决则在后面和他的下属开会。

我没留意听,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已经到了帝都。

并非我盲目追求这里,帝都繁华落尽,令我应接不暇。

我全程都跟着齐行决,最后到了一个城堡一样的别墅。

一对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妻在门口张望,看到齐行决之后,老泪纵横,是他的父母。

齐行决和他们拥抱之后便介绍了我,在这里我穿得像个捡破烂的,很想逃离。

可齐行决的手牢牢揽在我的肩头上。

我声如蚊呐地叫人:「叔叔阿姨好。」

两老没想到儿子失踪的这段时间给他们捡了一个……潦草的儿媳妇回来,竟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齐行决很忙,回来后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简单交代一下之后,便带着我上楼,「我爸妈不住在这里,将军府戒备森严,你安心住下,不过要出行得先和我报备,可以吗?老婆。」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齐行决也尴尬了一下,耳根热了,但是喊完又觉得没什么。

我的脸也热了,瞪大眼看着他点头,在齐行决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他,「你会有危险吗?」

齐行决看着我湿红的眼,轻声道:「不会,我最危险的时候你救了我。」

实际上就算 omega 不救他,他大概率也不会有事。

齐行决昏迷和失忆是因为用信息素压制了大批暗杀自己的人,导致的腺体损伤,养一段时间便能彻底恢复。

他就算变傻,也不会傻到陷入危险。

但没想到傻到黏着人干那种事……

想到自己标地盘的畜生行为,他有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等我回来。」

他一走,有佣人上来照顾我的起居,我也偷摸摸看着怎么使用卧室里的电子产品。

齐行决这段时间很忙,每次回来身上都穿得很正式的军装,威严肃穆,根本不是喜欢我的那个傻子,我感到很惶恐不安。

于是发消息给他,提出要出去找工作的事情。

11

当晚,他便提早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去处理工作,而这个男人和我询问了一些情况。

也提供了很多信息。

比如帝都的就业环境,各行业的发展前景等等。

听完我又开始害怕了。

男人很快给了我两个创业方案,我没接受,他没有强求。

离开后,我和齐行决又进行了一次长谈,他给我一张卡。

「这些钱是你花在我身上的,不是还给你,而是希望你收下时没有负担。」齐行决把我堵在书架上,「老婆,那段时间是你养我,现在又因为我,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别拒绝我太多好吗?」

他上次受伤是所处阵营的政敌暗算的,如今他刚回来,虽然已经快速处理了一些人,可狗急跳墙,没有把危险摁死,他不放心,所以没怎么让我出去。

其实这些我不太懂,但他说什么我就听呗。

我厉害的时候他听我的,他厉害的时候我听他的,好像也没有毛病。

只是挨得好近啊,我抿了抿唇,歪开头,他的吻落到我的脸上,我喉咙一紧,双手不知道放在哪,最后反手抓在身后的书架上。

「我没有。」

齐行决搂住我腰,用力一带,我一下扑在他怀里,男人高,我无意识踮起脚。

齐行决看我的眼神太有攻击性,且眸色冷厉,其实我是心惊的。

他低下头时,我扬起下巴。

辗转到了床边,我双手撑在床上,垂着眸问:「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 omega,我是喜欢齐遇,他也喜欢我,可你是他吗?将军,你还有很多选择,我这人很倔,喜欢的就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不管对方是谁?」

我抬眸看他,「你能做到吗?不,我不需要你能做到,我想离开这里。」

回归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齐行决想都没想就道:「我能做到。」

我一怔。

这段时间, 他让人给我培训各方面的知识, 我自然是很乐意的。

自从上次说开后,我们的关系亲密不少。

但是和以前相比又有不同。

齐行决太高高在上了,哪怕他放低姿态迎合我。

晚上他回来, 喝了酒, 看起来心情大好。

大概是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也是醉了的原因,动作很粗鲁,我推不开。

「老婆。」齐行决声音沙哑低沉, 「看清楚了吗?是我, 齐遇这个名字是我出任务时偶尔会用到的, 没有骗你, 当时我还清醒的。」

睫毛轻颤, 我推开他的脸,「你好臭。」一股酒味儿,不喜欢。

齐行决笑了,「以前你可不会这样嫌弃我, 区别对待?」

我瞪他一眼,「你, 你那会儿是个傻子也爱干净的, 而且那会儿你依靠我,我当然要负责任一点。」

齐行决把我抱在腿上,眸色沉沉,「那你现在也可以适当的依靠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最后点了点头。

齐行决摸着我的头, 「好乖啊老婆。」

我瞪他, 他就笑得不行。

哼!

12

后来我进了一个小公司上班,后面自己做了媒体账号。

我感兴趣, 且对齐行决有益。

他职位越高, 拥护的人上位后, 联盟开始实施一系列福利政策。

我们回去过之前住的小城市, 见过许星、陈医生等人, 许星现在有正式工作了,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我现在已经是个小老板了, 一边学习一边管理自己的小公司。

齐行决一直都挺忙的,所以下班总要让我去接。

他送我的那枚戒指是齐家继承人的权戒, 尺寸有点大了,于是又送了一枚订婚戒指, 过了没多久, 出席活动的齐将军无名指上戴着不张扬的钻戒。

遇人就无奈地说:「我这工资可买不起,是我老婆买的。」

「呵呵^_^」别人微笑。

齐家继承人真会说笑。

没一会儿,我来接他回家, 他笑着和同事说:「我老婆又来接我了,再见各位。」

同事们:「……」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周末,他去院子摘他给我种的草莓。

我在旁边做伸展活动。

他起身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亲了一口, 「草莓好甜啊!」

我「哦」一声,脸一红。

我的信息素是草莓味的,齐行决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