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决去见白月光那天,商肆给他打电话:「你的 Omega 发热了。」
「舅舅帮我照顾一下,给他抑制剂就行。」
商肆的手指摩擦着我滚烫的腺体:「放心,我把他照顾得很好。」
电话挂断,我抓住男人平整的西裤哀求:「舅……舅舅……」
「嗯。」
「舅舅帮你。」
犬齿刺入我的腺体:
「你的丈夫不愿意帮你的时候,舅舅都愿意。」
1
Alpha 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我的柔嫩的腺体。
商肆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趴在他的腿上打哆嗦,攥紧了他的衣摆:「舅舅,给我……抑制剂。」
商肆扔了手机,目光落到我脸上:「我家没有这种东西。」
我怔了怔。
刚刚,商决让他给我打抑制剂的时候,他是答应了的。
商肆用目光舔舐着我通红的眼尾: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什么事?
「用抑制剂解决自己的发热期。」
「商决经常让你这么做吗?」
他不轻不重地揉着我的腺体,好像在为我舒缓发热带来的不适。
又好像在刻意折磨我,加重身体里那把不熄的火焰。
我在他掌中颤栗,饮鸩止渴一般蹭着他的手指。
「商决他……他讨厌 Omega。」
也讨厌我。
商决说,他讨厌像野兽一样用信息素去控制别人。
「他说,我的味道,很恶心。」
所以,在家里,商决从不允许我泄露一点信息素的气味。
否则,他会一两个月都不回家。
结婚到现在,商决从来没有标记过我。
我受不了的时候,也求过他。
哪怕只是咬我一口。
但商决不愿意。
他冷眼看着我求欢,冰冷地讥讽:「周屿,你被信息素控制的样子,真难看。像个只会交配的畜生,令人作呕。」
商肆揉着我腺体的手一重,我轻叫了一声,眼神都直了。
好……好爽。
他将我抱到腿上,鼻子凑到我的腺体上嗅了一下,喉结缓慢滚动。
「不恶心。」
「很好闻。」
蹭……蹭到了。
我被他炽热的鼻息灼得发抖,理智几乎要被欲望吞噬掉了。
他挑逗我。
他说我好闻。
我恨不得把腺体塞进他嘴里,叫他替我嚼一嚼。
控制不住地想把腺体商肆他唇上凑,脑海里叫嚣着:「咬下来,咬下来。」
不管是谁。
抱一抱我,亲一亲我。
把信息素注满我干枯的腺体。
把我撑爆最好。
我蹭着男人冰冷的西裤哀求:「舅……舅舅……」
「嗯。」
商肆摁住我的腰,不让我乱动,拇指在我侧腰摩擦。
目光晦暗,声音哑得厉害。
「你想让舅舅怎么做?」
不知道。
好难受。
但是,被信息素控制的 Omega 不招人喜欢。
商决说,没有人会愿意标记我这样的 Omega。
我红着眼睛说:「给我……给我抑制剂……」
商肆拨了拨我鬓角湿润的发丝:「没有抑制剂。」
手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摸到后腰,死死往他身上摁。
我撑不住伏在他身上。
呼吸一滞,怔怔地喃语:「烫……」
有些想哭:「你帮帮我啊。」
「舅舅帮你。」
「不过,你得忍一忍。」
2
Omega 在发热期,真的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包括勾引自己丈夫的舅舅。
房间里充斥着蜜桃和红茶的味道。
像是把蜜桃碾碎了丢进红茶里。
每一个破碎的ẗū⁷肌理都被红茶渗入。
旷了两年的腺体,饱胀得不像话。
昨晚,商肆几乎把我的腺体咬烂。
倒不是他自愿的。
他将我禁锢在怀里,叫我忍一忍,打了电话,让助理送抑制剂过来。
我贴在商肆身上,耸着鼻子去闻他的脖子,趁他不注意,撕了他的抑制剂贴,努力去舔他的腺体。
将他的信息素勾出来时,商肆的手机都拿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匆匆挂了电话。
仰头,扣着我的脸将我推开,哑声说:「再等一会儿……」
我的理智已经被烧成灰了。
不让我吃他的腺体,我就顺势去舔他放在我唇边的手。
在他腿上乱蹭。
迷迷糊糊地说着骚话。
「我裤子里有个水龙头。」
商肆扶着我腰,哭笑不得:「哪儿有什么水龙头?
声音哑得厉害:「别蹭了。」
我拉着商肆的手往裤子里塞:「真的,你摸摸,帮我关上。」
「你裤子都湿了。」
「都怪我,我真坏。」
商肆僵着身体,一动不动,胸膛剧烈起伏。
喉结滚了一圈儿,没说什么。
手也没拿出来。
我低着头摆弄他的手。
带着他,他就动一下,不带他,他就死了一样不动弹。
我急了,委委屈屈地抬头看他:「你自己动啊,我很累的。」
商肆叹了口气,认命地为我服务。
我扶着他的肩膀指挥快慢,盯着他漂亮的嘴巴,凑上去闻了闻,眼神都涣散了。
红茶味道的。
想要。
把发痒的腺体凑到他唇边,威胁他:「咬我,不然,淹死你。」
商肆:「呵。」
我用娇嫩的腺体去攻击他的嘴巴,狠狠地在他嘴唇上蹭,自己去咬他的犬牙。
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抬头,去咬商肆的嘴唇。
跟他告状:「你为什么不咬我,我腺体都快痒死了。」
「你刚刚还说我好闻……」
商肆叹了口气:「周屿,我是你舅舅。」
「我真咬了你,你醒来会怪我。」
话是这么说,人却贴着我的唇,不舍得退开一下。
我舔了舔他的犬牙,急疯了:「我不怪你,就咬一口好不好~」
「我好痒啊舅舅,真的好痒。」
再次把腺体递上去,更重的去撞他的牙齿。
因为没有信息素的注入,疼得直哆嗦。
最后一下,商肆的犬牙成功刺入了我的腺体。
他怔了一下,皱眉扶住我的脖子,轻声说:「真是胡闹。」
然后垂眼,将狠狠犬牙刺入我的腺体。
我揪住他的衣服,瞳孔瞬间紧缩。
腺体饥渴地吮吸着洪流。
商肆像是被允许进食的狼,在我腺体上吻了又咬,直到那块可怜的软肉红肿发胀,再也盛不下他的牙印。
直到我推着他的头大喊撑死了。
3
抑制贴叠了三层,才勉强把那嚣张的味道盖下去。
商肆不在家,我倒是松了口气。
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逼着商肆标记我。
商肆什么人啊?
商决见了他,都像老鼠见了猫,崽子见了爹。
商决他爸是入赘的,没什么本事,降不住商决。
商ṱű̂⁽决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商肆。
那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商家正儿八经的掌权人。
商家精英人才那么多,唯独叫商肆杀出来了。
商家那些小辈,谈起商肆曾经在名利场上厮杀的辉煌,都能绘声绘色说上一夜。
商肆手腕硬,性子冷。
因为成功太早,见得太多,反而无欲无求。
看不上 Omega,也看不上 Beta,或者说,他就看不上人类。
如果我不是他亲外甥的 Omega,恐怕昨晚还没碰上他,就被丢海里喂鱼了。
这事儿闹的。
我摸了摸脖子,没滋没味地笑了一声。
这个舅舅,以后要躲着点儿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卧室的灯亮着,玄关凌乱的摆着两双鞋。
满屋子的沉木香差点儿又把我消解的欲望再次勾起来。
楼上传来一阵声响。
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
我的丈夫摁着一个纤细的 Beta,将他压在我们的床上。
商决的犬牙刺入 Beta 干瘪的腺体,疯了一样妄图将自己的信息素留在 Beta 的萎缩的腺体里。
满脸痴迷地叫着一个名字——「陈简」。
商决讨厌 Omega。
标记 Omega 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所以,他的床伴大多都是 Beta。
曾经无数次,我都站在这扇门外,听着他和不同的 Beta 在里面翻云覆雨。
商决不允许我泄露信息素,却任性地将自己的气味弄得到处都是。
让我因他发热。
又残忍地将我丢在门外。
我最难受的时候,甚至蹭着卧室门外冰冷的墙,疯狂嫉妒房间内轻喘尖叫的男妓。
过了很久我才明白,商决是故意的。
他很喜欢这样凌虐我。
因为,商决恨我。
他总觉得,是我算计了他,他才会背叛陈简,在易感期标记我。
商决因为我而痛恨 Omega。
里面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可怜的 Beta 带着一身爱痕,被赤条条地扔在床上。
商决随意将裤子一提,点了支烟,看向我时,眼神里还带着未褪尽的欲望。
他似乎想在我脸上找到类似欲求不满或者嫉妒疯狂的表情。
但是没有。
我曾经也难看地哭过闹过,最狼狈的时候,跪在他脚边,拉开自己的衣领,卑贱又歇斯底里地求他:「为什么不能标记我呢?我是你的合法 Omega,我也需要你的亲吻,拥抱……你看看我吧……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都能学。」
指着房间里的 Beta 说:「我也可以像他那样叫,你把我折起来,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嫌疼。」
商决说什么来着。
哦,他说:「周屿,我真的对你没兴趣。」
「我看着你都想吐,怎么抱Ţûₜ你?」
我至今记得那个 Beta 尖刺的笑声,他跟商决说:「你的 Omega 真可怜。」
不是我可怜。
被信息素掌控的 Omega 都可怜。
如果我是个 Alpha,我也有本事让商决跪在地上求我爱他。
就像我求他一样。
3
「怎么才回来?」
商决就这样大咧咧地走过来,问我:「家里有药吗?给他拿点儿,我怕搞出孩子来。」
「没有。」我别开眼,默默往后退了一点,「Beta 不容易怀孕的。」
不规矩地想。
商决没有商肆大。
颜色也没有商肆的漂亮。
可能是商肆比较洁身自好,所以干净……
「万一呢?」
商决将烟灰弹到我身上,「真有了,生出来你养吗?」
「出去买点儿。」
「顺便再买点抑制剂备着。」探身,作势在我身上嗅了嗅,做出厌恶又得意的表情,「别动不动就发情,我都闻到你身上的骚味儿了。」
我看了商决一眼。
他纯找事儿呢。
心情不好,就会说闻到了我的味道,借机冲我发一顿脾气。
直到看到我崩溃才高兴。
我的痛苦,就是他的养分。
这个畜生。
有一瞬间,我真想把抑制剂贴撕开扔他脸上,让他闻闻他舅的红茶味儿清不清爽。
「我累了,要休息。」我推开商决,从他身边走过去,「你要是闻不惯我,就出去住。」
商决扣住我的手腕,表情不太好看:「你赶我?!」
「这是我家!我的房子!」
我懒得跟他争,甩开他说:「那我出去住。」
「跟我闹脾气?」
商决笑了一声,有恃无恐且满不在乎:「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别想再回来。」
卧室里的 Beta 赤身走了出来,从后面抱住商决,问:「三少,他谁啊?」
「无关紧要的人。」商决看了一眼我僵硬的背影,捏着 Beta 的脸亲了一口,拍了拍他的屁股,「还有力气?再来一次?」
我听着身后两人的笑闹,心里挺麻木的。
这地方让我觉恶心,叫我喘不上气来。
低着头快速往外走:「放心,我不回来了。」
商决身影一僵,看着大门关上,心脏漏了一拍。
像是一脚踩空,叫他没由来的心慌。
Beta 缠上来吻他。
他也心不在焉,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
Beta 都把他摸一遍了,周屿也没有回来。
商决觉得没意思,冷着脸把身上的人推开。
什么不回来了?
只是想引起他注意的手段罢了。
周屿那么爱他,费劲心机的得到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呵,自己吓自己。
4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我站在门口,搓了搓脸,点了一支烟。
好累。
身后灯火通明,但不是我的家。
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家,跟商决结婚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有。
两年,我用心经营。
我努力,我忍让,我低头,我下跪。
我把自己放到商决的脚底,被他踩烂了还粘在他鞋底不肯放弃。
上学时候,老师说,努力就会成功。
说,皇天不负有Ťŭ¹心人。
我用了两年验证那些都是哄我的谎话。
路没选对。
肝脑涂地别人也只会笑着夸我的血红。
真他妈的,犟。
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对方叫我的名字:「周屿。」
我怔了怔,下意识摸了摸腺体,有些气弱:「舅舅。」
「你的钱包,落在我家了。」
公事公办的口气。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比我坦然多了。
我摸了摸口袋,果然没摸到钱包,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过去拿,方便吗?」
商肆默然片刻:「密码 9623,过来自己开门。」
我开车的时候,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我昨晚是什么时候把钱包掏出来的。
站在门外,我迟迟没动。
莫名生出些害怕。商肆是很危险的人。
况且……深更半夜,孤 O 寡 A 的。
不合适。
抠了抠手机,又给商肆打电话:「舅舅,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事,能不能明天……」
「啪嗒」一声。
门开了,我呆了。
商肆穿着浴袍,头发湿哒哒的,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手机,抬眼看我,目光不算友善:「临时有事?」
有的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一会儿了。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现在没了。」
商肆松开门,擦着头发往里走。
我想让他直接把钱包给我,但看他一副不乐意跟我说话的样子,没敢开口。
抓了抓抑制剂贴,视死如归地跟上去。
玄关没有多余的拖鞋。
商肆喜欢赤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
我干脆也脱了鞋,穿着袜子走进去,问:「舅舅,我钱包……」
话没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都涣散了。
好重的茶味儿。
商肆漏气儿了?
商肆站在吧台边,喝了口冰水。
喝水还漏,一颗水珠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滚,舔舐着他精壮的胸肌,腹肌……
浴袍也不穿好。
露那么多。
商肆肌肉练得很好,厚薄适中,兴奋的时候会变得很硬,汗珠滚下来的时候很性感……
我还舔过。
脑子里蓦然闪过我伸着舌头去接他汗珠的画面。
腺体猛地跳了一下。
不怪商决骂我,这具身体,真的是贱透了。
看到 a 就发情。
「周屿,你在想什么?」
商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了,热烘烘的红茶味儿差点把我熏晕。
我回过神,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商肆!我丈夫的舅舅。
我这死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要是让商肆知道我刚刚在馋他的身子,估计能把我的骨灰都给扬了。
我屏住呼吸大退一步,别开眼,克制着自己说:「舅舅,钱包。」
今ŧũ̂ₐ晚就不该来。
商肆把钱包递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拿。
扯了扯,没拽出来。
抬眼看他,有些可怜:「舅舅?」
「周屿。」
商肆垂着眼,平静地质问我:
「为什么每次见到舅舅,你都在发情?」
「我没……」
声音卡在喉头,我蓦然睁大了眼睛。
商肆随手剥开了我后颈的抑制剂贴,不争气的水蜜桃欢欢喜喜,黏黏糊糊地涌向红茶。
信息素相撞的瞬间,我爽得神经末梢都在颤抖。
我腿一软就要往下跪。ṭű̂⁻
被商肆一把捞起来。
「用完我,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招呼都不打,走得那么干净。」
「今天还敢若无其事回来拿钱包。」
「周屿,你胆子大,把舅舅当玩具用。」
商肆声音平静,但没打算轻拿轻放。
这么说,是要跟我算账了。
我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又跟商决吵了一架,身心俱疲,再被他这么一吓,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琢磨了一天怎么威胁我离婚的商肆:「……」
5
我睡得不安稳。
梦里都是商肆。
开始是春梦,后来是噩梦。
先是商肆踩着我的脖子问我想怎么死。
后来是他掐着我的脸,问我:「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你都在发情?」
我爸是商家的司机。
十二岁那年,我爸车祸去世,商家老爷子做主资助我,把我接到商家住。
十八岁那年,发情期突然汹涌而来。
而作为一个孤儿,没有人教我怎么去应对发情期这种难堪又羞耻的身体变化。
我仿照同学们贴上抑制贴,却不知道贴剂只是隔绝气味,还要打抑制剂才可以抑制发情。
我裤子总是湿,身体一直热。
那种透着骨头缝溢出来的痒让我羞愤又难堪。
我想把那口永远淌不完的井堵住,深更半夜起来,去厕所找卫生纸往里塞。
因为太慌乱,没有锁门。
二十二岁的商肆就那么莽撞地闯进来,带着酒的味道。
他刚参加完商宴,西装外套还挂在手臂上。
四目对望,时间一瞬间凝滞了。
商肆反应过来,迅速关上门。
指了指我,张了张口,又抬手揉了揉额头。
半晌,呼出来了一口气,红着耳尖,压着嗓子问:「你干什么?」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胡乱地穿裤子。
「我问你话呢,你……」
商肆走过来,摁住我的肩膀,来捏我的脸。
摸到了满手的泪。
我不肯看他,咬着牙不动了,就是哭。
没声音地哭。
商肆怔了怔,用他的领带给我擦泪。
「跟我说,发生什么了?我能帮你吗?」
商肆是有魔力的。
他在某些时候,真诚可靠得过分。
而那时候的我,很需要一个能帮忙的人。
我忍着羞耻,吸了吸鼻子说:「我总是流水。」
转过身体,塌下腰,微微抬了抬屁股,指着它,告诉商肆:「这里……会很热……还痒。」
「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能把它堵起来吗?」
商肆目瞪口呆。
半晌,笑了一声。
我听见他笑,闭了闭眼,快碎了。
商肆好像意识到自己不该笑,立马收紧了表情。
那天晚上,在卫生间里,商肆穿着高定的西装坐在马桶盖上,给衣衫不整的我上了一节 Omega 生理课。
「还有,不要当着 Alpha 的面脱裤子还撅屁股,会被认为是在邀请。」
我皱了皱眉,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没有在邀请你。」
商肆喉结滚动了一下,垂着眼松了松领带,起身说:「我要上厕所,你回去吧,半个小时后,我会把抑制剂放在你房间门口。」
后来,学校开设了生理课。
我看到商肆的演讲,他说:「每个人都有了解自己身体的权利,不必为正常的生理反应感到羞耻。」
他被保守党挂在网上骂了半年,但生理课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及全国。
其实,我崇拜过商肆。
那时候正是他的事业上升期,总是很忙,悬挂在天边闪闪发光。
我像商家所有的小辈一样,仰望着商肆,默默努力,想要未来某天成为和他一样闪耀的人。
可是后来,我嫁给了商决。
我意外地发热,对上商决意外的易感期。
被意外地锁在杂物间。
杂物间的门,是商肆踹开的,后面还跟着陈简。
那时候,商决痴迷陈简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商老爷子正在为劝阻孙子娶一个难生养的 Beta 而发愁,正巧出了这样的事,干脆将错就错,逼商决娶我。
不论出身,我好歹是个 Omega,比 Beta 强太多了。
商肆问过我:「你想嫁给商决吗?」
我说:「他标记我了。」
又强调:「彻底标记。」
除了嫁给商决,我还能怎样呢?
商爷爷说,商决不懂事,让我替他看着商决。
说:「周屿啊,商家对你不错,商决对你也不错。爷爷没别的心愿,就想抱个重孙。你跟商决走得近,是你的话,商决会同意的。」
商肆背对着我,在黑暗里抽烟,我什么都看不见。
良久,他把烟摁了:
「我问的是,你想嫁给商决吗?」
我说:「我爱商决。」
商肆站得很直,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我不傻。
商肆既然问了,就是管了。
如果我说不想,哪怕有一点不坚定,他就会帮我。
代替我和商决去反抗,去争取。
即便放弃掉他的璀璨前途。
商家不缺人才,至少那个时候,商家不是非商肆不可。
但几乎把保守党得罪完了的商肆,需要商家的托举。
我一直认为,星星应该挂在天上,照亮更多的人。
而不是落入一个普通的 Omega 怀中。
一场婚姻,四分五裂。
商肆和陈简相继出国。
我和商决,从最亲密的兄弟,成为最相厌的爱侣。
恍然一梦,大错特错。
6
醒来时,听到商肆在接电话,压着声音应了两声便挂断了。
房间里有鲜甜的食物味道,我动了动鼻子,使劲闻了两下,没敢睁眼。
连续两次对着自己丈夫的舅舅发情,我还没想好该怎么狡辩。
我竖起耳朵听动静,听到商肆起身,开门,走出去。
卧室安静了下来,我才睁开眼。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白粥和一叠小菜。
我咽了口口水,坐起来端着碗干饭。
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无意抬眼,看见商肆靠在门口,安静地看着我,眉目间带着一丝戏谑。
给我吓呛住了。
咳得眼角发红。
他故意骗我的。
太坏了。
商肆叹了口气,走过来给我顺气,贴心地说:「慢点吃。」
我哪儿敢再吃啊。
商肆拉了张椅子,在我床边坐下。
「吃完,我们谈谈。」
那我还是吃完吧。
一碗粥吃了半个小时,商肆也不着急。
看着我磨蹭,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吃不动的话,舅舅可以喂你。」
我迅速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碗,擦了擦嘴。
乖巧地坐在床上,等待审判。
如果商肆要我跟商决离婚,那我就答应他。
如果要把我做的丑事捅出去,那我就求求他。
如果要把我扔出澄江,那我就收拾包袱走人。
如果要打我,那我就把屁股撅起来。
我越想胆子越大。
怕什么?
他还真能打死我?
但以上几种情况都没有出现,商肆很擅长攻心。
「医生说,你的腺体已经对抑制剂免疫了,没猜错的话,一支抑制剂已经压制不了你的发情期了。」
「你通常都打几支?」
「两支?」
商肆盯着我,目光不锋利,却很专注。
「三支?」
那目光有些刺人了,让我想躲避。
他那么看着我,我总有些心虚。
明明没做错事,但好像很对不起他一样。
「四支够吗?」
我摸了摸后颈。
商肆气笑了:「周屿,你不要命了?」
我从没见过商肆这么生气过。
他生气也不起高腔,只是表情紧绷,眼眶红一些。
但气势很摄人。
眉目间甚至带了戾气。
裹在西装下的肌肉紧绷着,我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揍我了。
但商肆只是垂下眼,放在膝头的手攥紧又张开,然后再次蜷起。
把情绪压下去,继续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长期摄入抑制剂让你的发情期变得紊乱,身体变得过于敏感。接下来,你会不定时的,频繁地发情。」
我怔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频繁的发情,会把我折磨死的。
商肆无情地开口:「而且从今往后,你不能再碰抑制剂。否则,情况会再次恶化。」
「你也不想变成一个每时每刻都在发情的 Omega 吧?」
不用抑制剂,该怎么度过发情期?
难道要我跪在商决面前磕头,像以前一样下贱的求他标记我吗?
我第一次对商决产生了恨。
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答应商爷爷娶我?
把我变成这样一个连发情期都控制不了的怪物!
我捂住脸,躬起了身子,泪顺着指缝往下流。
闷闷地问:「那我……我该怎么办啊舅舅。」
「让你的丈夫标记你。」
我有点恨商肆了。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嘲笑我吗?
他明明知道,商决嫌弃我。
非要往我心窝子上捅吗?
商肆站起来,手落在我的后脑勺上,轻轻揉了揉,「你丈夫不愿意标记你的时候,舅舅都愿意。」
什……什么?!
我抬起湿漉漉的脸去看他。
商肆用手抹了一把我的脸:「别哭了可怜鬼,舅舅给你当玩具。」
我盯了他片刻,伸手去掐商肆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从我舅舅身上下来!」
商肆:「……」
7
商肆说我目前的情况住在商决那里不方便,让我治病期间先住他这里。
我总觉得这句话不太对。
商肆继续说:「我不经常过来住。」
「当然,你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清晰地认识到,我跟商决走到头了。
他先背叛我,然后我背叛他。
其实从第一次跟商肆搞在一起之后,我和商决就已经到头了。
所有的人和事都错了。
商决,商肆,陈简,和我,都错了。
除了离婚,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商决的助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把辞职报告发到公司邮箱。
当初为了爱商决,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事。
他要做明星,我就放弃了热爱的珠宝设计,闯进娱乐圈,给他做经济人。
我讨厌交际,讨厌喝酒,讨厌人群。
因为性格太拗,即便硬着头皮闯,还是做得很差。
商决才不管这些,只要事做不好,他就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
我独自一人,笨拙地在声色场里摸爬打滚,到最后独当一面。
成了能笑着说鬼话的金牌经济人。
其实,我还是有点本事的。
至少在工作上面,商决离不开我。
两年来,只有我能把他那些烂摊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商决不会体谅我有多辛苦,他总在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想起我。
就像个找妈的孩子。
「屿哥,你在哪儿啊?今天我们约了王导,决哥一看你不在,闹着要走人,你……」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抢了。
接着,是商决怒气冲冲的声音:「周屿,今天的日程是你给我定的,戏也是你给我接的。你一个月前求着我今天一定要过来,现在我过来了,你人呢?」
「我给你十分钟,你要是过不来,这合作也别谈了。」
王导是我约的,还有制片人和资方。
本来商决在圈子里名声就臭,这次把人鸽了,往后谁还会主动给他递本子?
做事应当有头有尾。
我赶到地方时,王导他们还没到,商决臭着个脸坐在那里,见我来了,睨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不是跟我赌气不回家吗?有本事你今天也别来看我啊!」
多虑了,也不是来看他的。
我太知道怎么处理商决了。
特别是生气的商决。
毕竟他总是在对我生气,像个河豚。
我坐到他身边,倒了杯热水给他:「你胃不好,一会儿先吃东西,酒要喝,但可以少喝,喝不下推给我就好。」
商决看着我手上的杯子,玩儿着手上的戒指:「连着十天不回家,一见面就想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他领带歪歪扭扭的系着,白色的衣服配了一条红色的宽领带,实在别扭。
往常,都是我把他一天的衣服搭配好。
离开我,商决连衣服都穿不好。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解他的领带。
商决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微微抬着下巴,少见的乖巧。
仰头,把自己的领带摘掉换给他。
垂着眼,一边给他打领带,一边交代:「一会儿要好好说话,这个角色对你来说很重要,往后你要转型,这个方向很适合。」
抬眼:「给导演留个好印象。」
商决看着我怔了一会儿,别开眼喝水:「要你来烦我,我自己知道。」
手指在玻璃杯上抠:「你这十天去……」
包厢门被推开了,我站起来去迎人,商决想问的话没有问出来,脸色不好看。
我领着导演介绍商决时,他死死地盯着门口,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反应。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头,顺着商决的视线,在门口看到了陈简。
大概是喝醉了,被一个中年老板半搂半抱的挟在怀里,姿态暧昧。
当初商决想当演员就是因为陈简,因为陈简想当明星,所以他才想的。
听说,陈简出国后混得不算好,回国后也一直不温不火的,没什么资源……
在看到陈简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完了。
我立刻拉住商决的手臂,还没开口,就被他大力甩开了,胯骨撞在桌子上,疼出了一身冷汗。
眼睁睁地看着商决当着资方和导演的面像猎豹一样冲出去打人。
有人认出来商决,乱糟糟地围上去,拍照,尖叫,议论。
商决踹了挡路的围观群众一脚,用西装盖住陈简地头,抱着他离开了。
把我给忘了。
我揉了揉胯骨,笑着招待了王导他们。
陪酒,陪笑,什么也没谈成。
送走最后一个人,我疲惫地靠在路灯上,缓缓往下滑。
怔了片刻,摸出来一支烟。
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站到我面前。
气还没喘匀就冲我吼:「你没腿吗?自己不会走?我都走了你还留在那儿干嘛!角色不要就不要了,你至于喝成这样?装可怜给谁看?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吗?别耍手段了周屿,我最讨厌你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商决,我们离婚吧。」
戛然而止。
凉风吹动发梢,商决不可置信地笑了一声:「你说什么?」
「辞职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离婚协议也拟好了,我一分都不要你的。」我抬头,无比冷静,「商决,我们离婚。」
商决似乎被我的目光刺到,往后退了一步:「周屿,你疯了!」
「你喝醉了,醒了再跟我说话。」
我看着他,没说话。
商决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冲着我吼:「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你把我一辈子都毁了,你别想摆脱我!别想!」
我没来得及说话,有车在路边停下了。
商肆走下车。
商决怔怔回头,疑惑地叫了声「舅舅」。
商肆没说话,走过来,一巴掌甩在商决脸上。
很响。
不等商决反应,商肆的问题就压了上来。
「周屿今晚喝了多少酒?」
商决懵了。
他不知道。
商肆自问自答:「十六杯。」
「为了给他愚蠢的 a 擦屁股。」
「周屿从十天前开始发烧,昨天病才刚好。」
「哪怕是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你也该心怀感激了,更何况,他是你的 Omega。」
「小决,你爷爷没把你教好。」
「像你这样任性的孩子,根本不配有 Omega。」
8
我有些醉了,胆子变得很大。
斜斜地靠在车窗上看商肆。
我很少这么打量商肆,以前总是不敢看。
他亮晶晶的,会灼了我的眼睛。
其实商肆长得很漂亮,那种攻击力很强的漂亮。
只是他总是做出一副冷漠不可侵犯的表情,叫人不敢觊觎。
我经常觉得,他冷着脸的样子最性感。
像在勾引人去挑逗他。
我很容易原谅商决,很多时候,是因为,他长得很像商肆。
看着商决那张脸,我就很难再生气。
这种隐秘的情愫,实在难以启齿。
同床异梦,商决梦的陈简,我梦的商肆。
只是,我比商决能忍。
商肆瞌着的ŧŭ₍眼突然睁开,对司机说:「老余,找个没人的地方停车。」
商肆让老余打车回家。
车里的空间突然窄了起来。
商肆坐着没动,我也没敢动。
但我知道,商肆发现了。
我把他的车座弄脏了,只是看着他,就……
商肆一定是闻到了。
我忍不住,又在座位上扭了两下,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
商肆叹了口气,说:「坐过来。」
我蹭过去,喊他:「舅舅……」
「别叫我。」商肆隔着抑制贴狠狠揉弄我的腺体,「谁家外甥会对着舅舅发情?」
没有。
只有我这个小烧货会。
商肆把我的衬衫从裤子抽出来,解开了我的皮带。
垂着眉眼,做这种事也很认真,还会时不时抬眼观察我的反应。
他一看我,我就叫。
说「舅舅好棒」「手指好长」。
商肆忍无可忍,把我舌头叼走了。
我就抱着他的脖子,黏上去跟他亲,顺手把他抑制贴撕了。
红茶和蜜桃相撞那一刻,我爽得头皮发麻。
商肆死死扣住我的腰,摁在他腿上。
裤子没脱,也像脱了一样。
我舔了舔商肆的腺体,在他身上又撞又蹭。
把他衬衫解开了,又去解他的皮带。
商肆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睨着我说:「周屿,你想好了。」
我低着头继续跟他的皮带作斗争:「没想好,我喝醉了。」
商肆气笑了。
但谁会跟醉鬼计较。
我借着酒劲儿把商肆吃了。
爽完了,就往外爬,被商肆扣着脚拖了回来。
「你发完疯了,现在该舅舅了。」
事实证明,千万不能惹商肆。
他发起疯来,会死人的。
我大叫着要流干了,商肆就拧瓶水灌给我,然后继续。
最后我喝三瓶水,商肆摸着我的肚子说:「乖,给舅舅生个小宝宝。」
!
艹!
这老变态!
讲话太没分寸了!
9
我掐着商决不在的时候,回了一趟家,打算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走。
在卧室门口碰到了陈简。
他穿着商决的衬衫,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
看见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别误会,我只是借住一段。我本来是要去外面找房子的,商决不放心。」
我点了点头:「嗯,你想住多久都行。」
陈简怔住了。
我进屋收拾东西,陈简就靠在门上看。
「其实你没必要跟商决离婚,我不会跟你抢的。」
「如果我想跟你抢商决,两年前就轮不到你。」
我没搭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我回来,不是为了商决,是为了商肆。」
我手指一顿。
陈简继续说:「睡过商肆,谁还能看上商决啊。」
「我跟商肆吵架,他非要回国,我没办法,只能追回来哄人。」
「但是商肆跟我闹脾气,一直不搭理我。你什么时候再见商肆,替我说两句好话。」
是了。
陈简跟商肆一起出国,又一起回国。
每次提起陈简,商肆都不愿意多谈。
我的心像是被谁大力握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嫉妒陈简。
嫉妒他陪了商肆两年。
我把离婚协议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晚上就接到了商决的电话。
开口就是:ŧű̂₋「周屿,别做梦了,我不可能跟你离婚。」
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
商肆在开视频会议,轻敲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
后来我去公司找商肆,在楼梯间里看到了陈简,他像狗一样跪在商肆面前,哭了满脸的泪,抓着商肆的裤脚说:
「阿肆,我不敢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贱。但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求你……别这么对我……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商肆把他踹开,用脚踩住他的肩膀,把他踩在墙上,垂着眼说:「陈简,我讨厌没用且听不懂人话的狗。」
「你现在还能出现,仰仗我这些年脾气好。」
「但我的脾气,也不总是这么好。」
「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重要。考虑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做好这件事,我就放过你。有些东西,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再经历第二遍。」
陈简的瞳孔紧缩,似乎很害怕。
我默默离开,若无其事地下楼,把餐盒放到前台。
10
商决还是签了离婚协议。
因为,陈简生病了,绝症。
他混得太差,治不起病。
商肆冻结了商决所有的资产,让商决选。
选我,还是陈简。
商决选了陈简。
他红着眼跟我说:「周屿,我不能看着他去死。」
「我已经放弃过他一次了,不能放弃他第二次。」
他问:「周屿,你能不能等等我。」
我看着商决,轻声说:「凭什么总是我等你啊?我又不贱。」
晚上,我又发情了。
商肆在隔壁房间,但我没去找他。
蜷在床上,咬着手臂忍。
五分钟后,门开了。
商肆把我牙撬开,捏着我的舌头玩儿:「又在别扭什么?」
「生我的气?」
「因为我逼商决跟你离婚吗?」
我红着眼骂他:「脏东西。」
商肆懵了:「什么?」
我把他的手指吐出去:「你跟陈简睡过。」
拿住他的手端详:「这么漂亮的手, 也摸过陈简吧……」
扔开,骂:「脏手!」
抬眼看他, 盯着他的嘴巴:「脏牙!」
商肆气笑了,捏住我的脸问:「泼我脏水?」
「我为你守身如玉三十年, 你张口就造谣我跟别人睡了?」
我瞪着眼告状:「陈简说的。」
「他还说, 你们家吵架了,他追回国是为了哄你。」
商肆点了点头:「是吵架了。」
「不仅吵架, 我还差点把他整死。」
商肆搓着我的嘴唇问: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想。
他俯下身轻声说:「他给我下药, 我看着你的照片忙了一晚上,手都酸了。」
「……」
我往他腿上看了一眼。
脱口而出:「那是得忙一晚上。」
商肆忍了忍,骂了个脏,把我裤子扒了。
11
我重新捡起了老本行, 接一些珠宝设计的散单。
商肆时不时会给我带回来一些宝石。
我天天宅在家, 每天都被商肆喂得很饱, 人都胖了一圈儿。
再听到商决的消息有些恍惚。
他揍了陈简,又把人给封杀了。
说来荒唐。
陈简的病是装的。
他骗了商决。
那天, 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只有五个字, 他说【周屿,对不起。】
我放下手机问商肆:「是不是你逼陈简装病, 给商决做的局?」
商肆垂着眼翻书, 面不改色地说:「说什么呢?听不懂。」
我悄悄骂了一句:「坏东西。」
装货。
再见商决,是在商肆的生日宴上见到商决。
他瘦得惊人, 但看得出来是打扮了才出门。
「我一直以为,当初是你给我下药导致我易感期提前。」
「以为你爱我, 不择手段也要跟我在一起。」
「我没想到,药是陈简下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把我和你凑在一起……」
为了商肆。
当初, 有两个傻子。
商决看不懂陈简,就像我看不懂商肆。
「周屿,这么多年,对不起。」
商决的泪流了满脸,显得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你没爱过我,你求我标记你的时候, 也不爱……」
我叹了口气, 掏出手帕给他擦泪, 睨到停在走廊尽头的身影,温柔地问商决:「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给你个机会看清楚。」
我越过商决,走向商肆,扯着他的领带, 将他拉下来,跟他接吻。
傻子, 因为我爱的一直是你的舅舅啊。
商肆环着我的腰,微微抬眼,目光从商决苍白的脸上掠过,又垂到我身上。
「解气了吗?」
我扬了扬眉, 问他:「爽了吗?」
商肆轻笑,哑声说:「爽了。」
「早想让他知道了。」
身后传来商决愤怒地吼声:「商肆!我杀了你!」
商肆圈住我的腰:「准备好跟我私奔了吗?」
我扯着他的手就跑:「装什么,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