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是先天太监圣体。
子孙根包在肉里。
上一世我发现后,及时带他做手术才恢复正常。
可后来他因先天不足,备受嘲笑娶不上媳妇。
我爸妈说都怪我太早给他做了手术,明明可以大器晚成,没吸收好营养就出来了,才这么小。
我弟连捅我十八刀,让我还他的 18 厘米。
我死后,我爸妈立刻把我卖了配阴婚,拿着钱给我弟安了假体。
再次睁眼,我回到我弟刚出生的时候。
这一世,就让他肉包鸡包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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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时,耳边是母亲张雪兰的斥责声:
「你瞎说什么!你弟弟怎么会是残缺,这分明就是大器晚成!等他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我睁开眼,就看见张雪兰满是憎恶的眼神。
她很是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这不是病!你少在这吓唬我和你弟弟!」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了前世劝母亲带着弟弟去给居居做手术的那天。
一想到上辈子的惨状,我连忙满脸堆笑:
「是是是,妈你说得对,弟弟这看着其实也不太像生病,等长大点肯定就没事了。」
张雪兰脸上这才出现一抹满意。
「你弟弟刚又尿身上了,这倒也没什么,成功之前总是要有付出的。」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反应,见我一直没回话,她咬了咬牙:
「也就是我稍微辛苦了一点,还得给他洗裤子擦屁股……」
我听了这话有点想笑,如果是上辈子的我,听见她第一句话估计就忙不迭地冲上去帮忙了。
但是现在的我只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张雪兰眼看我不接茬,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大声唉声叹气地给林铮收拾去了。
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满是讥讽。
她和我爸为了怀儿子,这几年吃了不少壮阳药。
前后打掉了两个闺女,才终于靠着所谓的带了童子尿的壮阳偏方怀上了林铮。
却没想到林铮先天发育畸形,居居短小得如同小手指一半大小,还是在身体里面。
尿尿都会流到裤子上。
我前世好心劝爸妈带着他去医院做手术,甚至将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手术很成功,林铮终于能勉强和正常男人一样上厕所了。
但是没想到后来林铮结婚,新婚夜第二天小姑娘就哭着要和他离婚。
说他是个阉人,自己不想守活寡。
这事闹得人尽皆知,父母恼羞成怒,却不忍心责怪自己的宝贝儿子,直接将所有过错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说如果不是我让弟弟做手术,林铮的居居就不会因为没吸收好营养变短。
林铮居然也信了这套说辞,在小姑娘和他离婚的第二天,直接冲到了我家,捅了我十八刀,刀刀毙命:
「要不是你,我现在肯定器大活好!小玲也不会和我离婚了!」
「你去死!你还我十八厘米!」
死后我的灵魂并没有立刻消散,而是眼睁睁看着爸妈替林铮遮掩一切。
然后把我的尸体粗略缝好,卖掉,给人配了冥婚。
换了三十万,给弟弟装了一个人造假居。
所以,这辈子,我看着弟弟那刚刚露头的小玩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帮助,林铮的玩意到底能不能吸收好营养长出来。
没过几天,林铮假期结束,他脸色很是难堪地回了幼儿园。
走前,他涨红着一张脸问我:
「姐,我能不能不去学校啊,我今天不舒服。」
张雪兰也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我。
她一贯奉行严父慈母政策。
我那个不靠谱的爹总是在外出差。
于是她对外表示支持我们的一切决定,不让我们干一点活,让我们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我心疼她,每次都在她唉声叹气说自己辛苦的时候上去帮忙。
在弟弟胡闹的时候觉得长姐如母,斥责他的不懂事。
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林铮就逐渐对我产生了怨恨。
而张雪兰则是美美隐身,成了真正的慈母。
但是这次,我可什么都不管了。
于是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头:
「妈妈要是同意我就同意啦,姐姐还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
说完,我也不等身后人说话,直接三两步窜进了电梯。
电梯刚关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张雪兰咬牙切齿的斥责声:
「不行!快点去学校!你学习跟不上怎么办!」
我心中冷笑。
你看,这不是知道什么才是对林铮好的吗。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林铮为什么不想去学校了。
毕竟他班级里的那群小男生,嘲笑人可真是有一套的。
果然,当天下午学校的老师就语气严肃地让我去学校一趟。
我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不好意思老师,我这边很忙,麻烦您以后有事找林铮父母比较好。」
随后果断挂了电话,同时关机。
等了一个小时,再开机,果然看见了半个小时之前张雪兰的夺命连环 call。
等我装作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时,看见的就是裤子被染得黄澄澄,全身都散发着尿骚味,就连鞋子都被浸湿的林铮。
还有周围一圈脸色不屑的小男生以及他们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家长。
张雪兰正面红耳赤地站在中间解释着什么。
「不是太监!他就是发育得晚了一点!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
那男生的小嘴像淬了毒一样:
「不是太监他漏尿,不是太监他天天尿裤子,不是太监他浑身尿骚味!今天都尿鞋里了,差点溅我身上!」
「你实在不行给他穿个尿不湿吧!恶不恶心啊!」
林铮站在中间瑟瑟发抖,眼眶通红,愤恨地看着那个男生。
后者毫不示弱地回瞪:
「看什么看!不男不女的死太监!」
林铮顿时委屈巴巴地开始叫嚷:
「我不是太监!」
却不料引得周围人一片笑声。
鄙夷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细声细气跟个小耗子一样,还说自己不是太监!」
为首的那个小男孩眼珠子转了转,从鼻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更何况我们可是都看见你的小鸡鸡了!还没我手指头大!还说自己不是太监!」
「我可看过纪录片!太监就长你这样!」
「一身尿骚味!」
张雪兰脸色铁青,显然还想说些什么。
却不料对方的家长已经将那几个小男孩护在了身后。
轻蔑鄙夷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审视:
「你们一家人我在开学第一天就听说了,要我说你这种人就不应该和我们这种正常男孩一个班,不然耽误儿子学习,带坏我正常儿子怎么办!」
张雪兰显然没料到对方的家长比她更不讲理。
愣在原地半晌没说出来一句话。
她自诩是个文明人,是不会和别人骂脏话的。
于是在听见后面污言秽语地辱骂自己。
却也只能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怒道:
「太过分了,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见双方情绪逐渐激动,一直隐身的学校老师终于站了出来。
双方各打五十大板Ṫůⁿ后,对方不情不愿的道了歉,趾高气昂地走了。
张雪兰气得直哆嗦。
刚想转身离去,却被身后的老师叫住。
后者和校长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为难。
吞吞吐吐半天终于下定决心:
「țű̂ₜ是这样的张女士,您的孩子身上总有味道,这件事情已经被很多家长投诉过了。」
「我们这边的建议是您先带着他去医院治疗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毕竟我们要对班级里面的每个孩子负责,不能总帮林同学处理这些小事呀。」
张雪兰的嘴唇都开始哆嗦,嗫嚅了好半天,眼眶都红了起来。
愤恨地指着老师:
「你们就是这么对我家孩子的吗?!我家孩子什么毛病都没有!」
「你少在那瞎说!」
老师露出一个苦笑,连连称是:
「是是是,我也没说您家孩子有问题。」
「只是建议您先带他去检查一下,这也是为了他好对不对?」
等到事情都差不多结束了。
我才终于施施然露面,在张雪兰愤怒的眼神中不好意思地冲着老师笑了笑。
眼看着终于来了一个能说明白话的人,老师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又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这种敏感的话题我当然不会让自己主动陷进去。
于是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便带着已经尴尬得恨不得原地去世的林铮离开了办公室。
任由张雪兰自己在那里和老师硬刚。
林铮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眼中满是无助和绝望。
过了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怯懦地对我道:
「姐姐,这件事情真的是我的错吗?」
「真的是因为我和别的男生不一样,所以我活该被人欺负?」
类似的话,他上辈子也问过我。
那时我是怎么说的?
我说他们霸凌你就是他们的错,你没有任何错误。
你也不想这样的。
同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地告诉他:
「放心吧,只要手术结束,你就会和正常的男孩子一样。」
但我如此语重心长地替他处理掉所有顾虑,而他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呢?
带来了绝望和无助。
带来了生命的结束。
于是这次我只是叹了口气,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可能是吧?不过你变成现在这样,爸妈也要负责。」
「也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如果他们两个当年不吃那些药,你或许还能成为一个正常的男孩。」
「不过可惜了……你现在……」
我的话没有说得太满。
但已经足够将他的怨恨转移到张雪兰夫妻俩的身上。
上辈子这两人站在我的身后美美隐身,被林铮视为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所以这辈子没有我当这个对照组,我还真是期待他们三个之间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张雪兰嘴上不承认这是一种病。
但她阴沉着一张脸回家后,便偷偷摸摸地过来咨询我要不要带林铮去医院。
我自然是不会开口劝阻的。
只是微笑着表明让他们自己做主就好。
「我是个女生,连男朋友都没有呢,您和我说这个我也不懂啊。」
「更何况你是他妈,你还能害他吗。」
他的脸色变了变,终于是给我那个自重生之后几乎没出现过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喂,老林!你快回来一趟。」
两人偷偷摸摸地商量了好半天。
第二天晚上我就看见了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来的父亲。
一进门就把林铮拽进了卫生间。
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后他哭天抢地地出来了。
一边骂一边拍着大腿:
「造孽呀!我儿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从出生到现在,怎么一点也没长啊,老天爷对我真是不公啊!」
林铮站在他的身后,双拳紧紧地握着。
像是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捏着自己的衣角不敢说话。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怎么也不能把他和上辈子捅了我 18 刀的疯狂男人联系到一起。
直到我看见他眼神中闪过的一抹狰狞。
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从不是什么柔弱可怜的小白兔,而是一只实打实的恶狼。
商量了好半天。
父亲林东学和张雪兰鬼鬼祟祟的目光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顿时神色一凛。
警觉地意识到这两人怕是要找我要钱了。
于是提前将自己所有的存款转移到了我闺蜜的手里。
当他们过来哭穷时,我便委屈巴巴地把银行卡和手机界面往两人面前一放。
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妈妈,我现在也是真没办法了,前段时间公司裁员给我降薪了。」
「这段时间我连自己的房租和吃饭都要付不起了!」
「还想着找你们借点呢。」
「更何况我看弟弟也没什么大事啊,去医院不就等同于承认弟弟有毛病了吗?」
「这事儿要传出去,不止弟弟自己一个人没面子,连带着你们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你们真想丢这个人吗?你想想家里亲戚会怎么说?」
看见两人眼中闪过几分纠结,我再接再厉地劝说:
「你们都说大居晚成,那晚成总要有点挫折嘛。」
「我们……要不再想想办法呢?」
听见我说的话。
林东学的眼神中闪过几分犹豫。
但显然是被我劝动了。
而旁边的张雪兰在父亲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
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低头思考的林东学身上。
过了好半天,他缓缓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叠手帕。
「爸再帮你想想办法,等实在不行了咱们再去医院。」
「这些手帕你先拿着,等漏尿的时候你就擦一擦。」
「爸还从国外给你带回来了几瓶香水,你平时没事就往身上喷一喷。」
「这样就不至于熏到同学了。」
林铮几乎是双手颤抖着将这些东西接了过来。
死死咬紧了唇眼眶都泛着红色。
林东学这几句话几乎是往他伤口上戳刀子。
他从小到大被人骂死太监,说他身上有股味和太监一样。
而那手帕更是随身携带,时时刻刻垫在下面。
因为如果不时刻擦拭ƭũₗ,严重了甚至会发炎。
他死死盯着手中的这些东西,半天没有说话。
林东学和张雪兰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而我却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了林铮眼中一闪而过的憎恶和怨恨。
我嘴角勾起抹笑。
恨吧。
把上辈子对我的恨全都转移到真正的罪魁祸首身上。
然后你们三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总之不要再过来烦我就是了。
于是,我在家里安装了几个真空摄像头后,就逐渐减少了回家的频率。
原本我想着他们三个再怎么作也作不出什么很惊天动地的事了。
但是很显然我小瞧了他们三个的本事。
这天下午还没下班,我就接到了张雪兰带着哭腔的电话。
她让我赶紧去医院一趟。
我挑了挑眉,掐着点下班打卡后才去了医院。
这时的林铮已经被包扎好躺在了病床上。
脸色很是苍白,一动不动,看上去了无生气。
我从医生的口中听见他们的描述,顿时瞪大了双眼。
他们为了拔苗助长居然在林铮的裆部拔了一个火罐。
结果没想到温度太高,直接把他那烫伤了。
不但烫掉了一块皮甚至把那里拔得都肿了起来。
林铮惨叫着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一边说一边看着我叹气:
「你爸妈简直就是胡闹!那里怎么能拔火罐呢!」
随后当着我的面掀开了弟弟身上的被子,语气很是严肃:
「不能捂着!要多通通风,你那里一旦捂出痱子来,想好都好不了了。」
原本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林铮眼看着自己的尊严暴露在空气之中。
当即涨红了一张脸,用手死死地捂着胯下。
眼眶中满是泪水,求助般地看着我。
但我的目光却从未落到他的身上。
因为我生怕和他对视一眼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后医生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万念俱灰:
「最近这几天不能穿裤子,先光着吧,看看恢复情况。」
「另外上厕所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力,一点一点用纸巾擦出来。」
「你们当爸妈的多看着点,要不然请个护工也行。」
张雪兰两个人怎么舍得请护工呢?
于是林东学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出差了,和张雪兰两个人两班轮着的天天伺候林铮在床上吃喝拉撒。
后者整天躺在床上。
吃饭也在那,上厕所也在那。
没几天整个病房就被他弄得一股怪味。
原本和他一个病房的病人都纷纷接受不了这股味道,申请了更换病房。
临走前那鄙夷的目光好像一根根刺一般落到林铮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的林铮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羞耻。
只是涨红着一张脸,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天我下班带着一些通便的火龙果和香蕉去看了看我这位好弟弟。
却发现他正撅着屁股跪在床上,身下铺着产褥垫,头埋在被子里呜咽着。
随着屁股的一阵蠕动,他的呜咽逐渐变成了鬼哭狼嚎。
他越哭喊就越想快点结束。
越想快点结束就越用力。
越用力就越疼。
他就越发鬼哭狼嚎。
张雪兰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温柔安慰,甚至带了几分愧疚,到现在满是不耐。
最后实在没忍住,呵斥了一句:
「行了,你鬼哭狼嚎个什么劲!」
「我在这里又伺候你吃,又伺候你拉的!我都没嫌弃你埋汰!你在这里哭个什么劲!」
却不料这句话一出口,林东学的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他妈在这瞎说什么呢?」
「老子的儿子也是你能说的!要不是你生得不好,儿子能遭这么大的罪吗?」
「你现在也有脸教训儿子,我告诉你他要是出什么事,你看老子弄不弄死你!」
张雪兰死死捂着自己的脸,好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她自然是不敢和林东学顶嘴。
最后只能默默吞下所有的委屈,哼哧哼哧地给林铮换好了产褥垫。
将原本埋汰的那个丢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认命地沉默着给他换好了衣服。
见我来了,她这才委屈地抹了一把眼角。
假惺惺地说了一句:
「你刚才是不是都看见了?没事,妈真的没事,妈一点都不委屈。」
她一边说一边想把手中的脏衣服递过来。
显然是打算让我去当这个苦力。
但是我却完美地避开了,冲着她笑了笑:
「看见什么呀妈?我刚过来。」
随后熟络地将手中的水果放到了床头柜上。
开始和弟弟攀谈。
现在这个家里唯一能和林铮说上几句话的人就是我。
见我来了,他脸上终于带了几分笑脸。
张雪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们其乐融融的模样脸上闪过几分难堪。
故意拖着步子啪嗒啪嗒地走了。
但是在座的几个人有谁在乎她耍脾气吗?
显然是没有的。
不仅没有人在乎,甚至有些想笑。
把自己的好儿子折腾进医院之后的一个多月里。
两人消停了一段时间。
没再弄出什么很严重的幺蛾子。
不过他们想让林铮变正常的心却是一天更比一天热切。
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发展到每天吃的饭菜里,肯定要放进去一些生殖器。
不是牛鞭就是猪鞭,甚至就连喝水的时候也要扔两个花蕊进去。
自诩博学的林冬学说了,那是花的生殖器。
两人恨不得 24 小时都让林铮的嘴里嚼着东西,以形补形。
但是一个月过去,林铮丝毫没变大,反而脸色蜡黄。
他们便断定,一定是吃熟的没有用。
便将那些玩意洗干净后直接生的切成段。
血淋淋地端在餐桌上。
我回去的时候,看到桌上摆放的那些东西的一瞬间。
就没忍住跑到厕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只见那不大的圆形餐桌上摆着 4 个盘子。
全都是形状各异的各种生殖器官切成的小段。
甚至有的还连着两个圆形的铃铛。
里面黑的,黄的,白的,什么汁水都有。
而林铮眼神麻木地往嘴里塞着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嘴角淌出黄褐色的汤汁。
我再一次没忍住,趴在马桶边吐了起来。
门外传来了张雪兰不满的声音:
「你在那儿吐个什么劲,你是不是不想你弟弟好了!」
「我告诉你,我买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给你弟弟补身体的!花了不少钱!」
「老祖宗说得好,以形补形肯定有用!」
但是她说完这句话,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
只见林铮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
双颊却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张雪兰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放在他的额头上一摸。
果然滚烫。
顿时尖叫了一声: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林东学是在我身后回来的,见状一脚踢开了张雪兰。
不顾她的腰磕在柜子上,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就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紧张地下了楼。
匆匆忙忙地送去了医院。
我瞥了一眼捂着腰站起来的张雪兰,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跟着林东学下了楼。
经过医生的检ṱù₈查发现林铮是急性肠胃炎。
就是因为生的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肚子里吃,这才导致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生冷的刺激。
医生叹了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喝点清粥小菜吧,好好养一养。」
张雪兰在得知这件事情后,在病房里面号啕大哭,捶胸顿足。
一边扇自己的巴掌,一边说:
「铮铮!妈不是故意的,妈只是想让你好起来!」
「你能理解妈的,对吧?」
她号啕大哭,丝毫不顾林铮铁青的神色。
周围人怪异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扎成筛子。
他将脸埋在枕头里沉闷地嗯了一声。
但是张雪兰哪能就此罢手。
而是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我的好儿子呀,你天生就这样,以后可怎么活呀?!」
「妈也是想让你好起来呀!」
林铮终于忍受不住了,猛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
药剂打落在地,而他的目光满是狰狞:
「我说够了!」
张雪兰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
终于是闭了嘴。
林东学却在此时啪啪两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这个丧门星,我娶你回来就是给我造孽的!」
「你看把我儿子糟践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你这个没用的娘们儿!我儿子能遭这么大罪吗?」
他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还是不解气,又狠狠两脚踹进了她的肚子上。
却不料张雪兰啊地惨叫了一声,原本就受伤的腰,此刻更是不堪重负。
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双腿间流淌出一股鲜血。
这让林东学刹那间变了脸色,扯着嗓子开始嚎叫:
「医生,医生快来快救救我儿子!」
医生匆匆忙忙地赶来,又匆匆忙忙地把张雪兰抬进了抢救室。
等医生再出来时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抱歉,我们尽力了,但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确实还是没保住。」
林东学脸色瞬间惨白,哆嗦着嘴唇问道:
「那是男的还是女孩儿?」
医生叹了口气:
「是个还没成型的男孩。」
林东学脸色变得更惨白。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扇自己的巴掌:
「我的儿啊,我心心念念的儿啊!」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林铮,自己扶着墙壁走了出来,目光死死地看着他。
我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场闹剧有些想笑。
原来他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研究起了搞个小号。
毕竟林铮废了,能有个替代品也是好的。
我上辈子这件事情被我发现后,我觉得对林铮不公平。
便主动提了一嘴让他们打掉。
原本他们就觉得年纪大了,生出来的孩子质量也不一定好。
于是便顺着我的意思将孩子打掉了。
事后却将怀孕的这件事情推到了我的身上。
还记得那时他们一边叹息一边抱怨:
「要不是你姐非得让我们再开个小号,看能不能生出一个正常孩子,我们肯定是不愿意抛弃你再给你生个弟弟的。」
还记得那时林铮的脸色刹那间就阴沉了下去。
看着我的目光也满是愤怒。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瞧见了张雪兰哀求的目光。
于是便将所有的苦楚吞到了肚子里,敷衍地打个哈哈。
而林铮对我的怨恨,也随着这一件件的小事开始积攒。
最后将我捅死。
好不容易回家。
张雪兰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
再也没弄出什么幺蛾子。
而林铮则是每天穿着纸尿裤上下学。
身上的味道终于散了下去。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说ƭṻ₄他身上总是香香的,让他的人缘破天荒地好转了不少。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但是我知道张雪兰肯定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林铮的。
毕竟上辈子我阻拦了那么多次,这几个人还是弄出了不少奇葩事。
现在没有了我的阻拦,他们不把林铮玩死,都算是临终自己生命力顽强。
果然他们趁着我出差不在家。
将正在上学的林铮带回了家里。
拉上窗帘开始放片。
我通过监控看屋里发生的这一切时,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洗一洗。
他们两个强迫林铮脱光了衣服,给他准备好了各种东西。
逼着他看电视放大版的片儿。
里面两个人影赤裸地纠缠着。
没过一会,林铮就开始在地上扭动起了自己的身体。
脸色通红:
「爸妈,我好热!那里好胀啊!」
这让这老两口顿时激动了起来。
随后就见张雪兰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一早就准备好了号码。
冲着那边喊了一句:
「你快来!」
都不到 5 分钟,就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穿着包臀短裙,半面胸脯都在外面露着。
全身都是一种艳俗至极的粉红色。
林东学看了都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更何况是地上的林铮。
他眼睛顿时一亮,饿虎扑食一般地将头埋进了那女人的胸口上。
Ṭűₒ
张雪兰嘴角满是得意的笑容:
「你看我就说嘛!没有男人能够把持得住自己的!」
她拍了拍胸脯:
「这可是我给儿子专门挑得干净的女人!」
「花了我足足 3000 块!」
随后她将桌子上放的两杯酒递了过去。
冲这两人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
「来助助兴。」
随后目光灼灼地送两人进了卧室。
3 分钟后,那女人脸色古怪地走了出来。
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模样,将那 3000 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随后从里面抽了 500 出来。
看着林东学两人目光带了几分怜悯:
「算是我今天打白工好了,这 500 块钱是我的辛苦费。」
「剩下的钱给你们退掉了。」
「你家儿子都不行,找什么小姐呢。」
她刚要走,却突然被身后冲出来的林铮一把抓住了头发。
她的目光中满是狰狞,眼睛猩ṱú⁴红一片:
「你说谁不行呢!我告诉你!老子行得很!」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地撕扯那女人的头发。
一脚踢在了她的后腰上。
女人惨叫了一声扑倒在地。
紧接着门口传来砸门声。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牢牢锁住了林铮的脖子。
将那女人从他身下解救出来。
女人脸色苍白至极,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呸, 你这个太监阉人小杂种!还想上老娘!」
「老娘拉坨屎都比你有感觉!」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 你看老娘怎么弄死你的!」
女人被保护着离开后一个小时。
家里就被一群黑衣人打砸一空。
那女人冷笑着看着这一切:
「我告诉你们, 你们要是敢报警!老娘就换一批新保镖过来!」
「到时候就看看是你们家抗砸还是老娘的人多!」
平时最愿意说自己有种的林东学, 这次却一个屁都不敢放。
眼睁睁看着那几人离开后, 才终于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发泄到了自己老婆身上。
张雪兰瘫软在一地狼藉中抹泪。
林东学便恶狠狠地骂道:
「你个败家娘儿们, 哭什么哭!还不都是你的错!」
张雪兰这次也没忍住,终于开口辩解:
「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
林东学顿时眉毛一挑, 眼睛一瞪:
「老子有什么错!这孩子不是你生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铮此时已经醒酒,脸色苍白至极, 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 嘴角微微抽搐。
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最后当我从外地出差回去后。
就发现原本的家已经贴上了出售的广告。
打电话给张雪兰才终于得知了新家的地址。
面积要比之前的房子小了一半,东西什么的也很是简陋。
我这才知道那日女人乱砸一通之后。
又派人过来闹了一次。
说那天林铮给她打成重伤了, 没有 30 万这件事情了结不了。
林东学二人为了息事宁人,不得已将原本的房子卖掉。
换了个小的才终于拿钱平息了这件事情。
而我也终于有合适的理由不回去。
从一开始的一个月, 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半年没回去了。
偶尔只能从电话中了解到他们生活的一点消息。
但是我没想到, 最后一次得知他们的消息。
居然会是他们的死讯。
当警方通知我去认尸时我还觉得不可思议。
但当我真的看到林学东和张雪兰的尸体,我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警察很遗憾地通知我、
杀了他们的凶手正是我的弟弟林铮。
当我隔着一层玻璃和林铮对视时。
就看见了他眼中的滔天恨意。
然而这股恨意在看见我时却一点点消失, 最后带上了几分委屈:
「姐,你为什么不管我了?」
听见这一句话, 我顿时意识到一点,他重生了。
我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厌恶:
「你既然不喜欢我管你,那我当然就不管了。」
「你不是说喜欢ťű̂ₜ爸妈吗?怎么还是把他们都杀了?这就是你的喜欢,喜欢谁就要杀了谁吗?」
被我阴阳怪气一番,林铮也没有生气。
眼中满是对林东学二人的憎恶:
「他们两个居然敢在我面前讨论再生一个孩子,他们觉得我不是个男人,没办法帮他们传宗接代, 林东学更是当着我的面说, 他们老林家的根不能断在我这一代!」
「房子一共就这么大, 他们说什么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明明之前都已经弄死一个孩子了,为什么还要生,为什么就不能拯救一下我?」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能幸福, 只有我一个人要忍受这么多人的谩骂和侮辱,这是我愿意的吗?」
「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你们为什么都在怨我?」
我却猛地打断了他的话,目光中满是讥讽:
「你是不是忘了上辈子我一直在帮你寻求解决的办法?」
「是你把一切都怨在我的身上, 然后杀了我,这辈子我不管你了。」
「你还觉得这件事情也有我的错。」
我目光中透出几分嘲讽:
「你不觉得你太不讲道理了吗?」
林铮的脸逐渐苍白了下去。
瞳孔微微颤抖: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怨你!」
他紧紧扒着玻璃,想要拽住即将离开的我: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姐!你听我说姐!」
「我真的没有怪过你姐, 我知道错了, 如果再有下辈子, 求求你管管我!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
「姐姐,求求你,如果再重生, 救救我, 好不好?」
我听了这些话心中却全无一丝的波动。
我冷漠地盯着他的眼睛:
「救你,你也配?」
冷静地站起,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他的哀求和忏悔仍在继续, 却不能让我的心产生一丝波澜。
而在我离开的当天。
警局再次给我打来了电话。
十分抱歉地通知我在我离开后不久,林铮就在警察局中撞墙自杀了。
我微微闭了闭眼。
心中的怨气终于随着最后一个人的逝去而消散。
我终于能放下过去,开启新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