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少无知那年，我玩了宋衍的鸟。
长大后，听说要和他联姻，我吓得七窍生烟，拔腿就跑。
宋衍抓住我，咬牙切齿说：
「玩弄了我，还不想负责？」
我颤抖：
「我我、我怕你报复我、囚禁我啊！」
宋衍闭了眼：
「求求你，把你的小说软件卸载吧！」
1
我，小说爱好者，阅文无数。
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看文。
这天，我刚激情吹捧完一个海王男主的暧昧操作。
就听见我妈说要给我安排联姻。
我不语。
只是一味地订阅先婚后爱文，开始品鉴。
我妈挑女婿挑得满嘴燎泡。
我十分淡定。
妈，放心。等我学习完这几百章课件，就能成为拥有十年工作经验的应届生了。
小小联姻，拿捏。
我熬夜库库看文，睡到日上三竿，被我妈拍门吵醒。
我妈一脸兴高采烈：
「别熬夜了，出来相亲。妈给你找了个青年才俊，身家上亿，相貌端正。
「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和你青梅竹马！
「就是宋家的宋衍！」
我的手机「啪叽」一声摔地上了。
妈，你管这玩意叫青梅竹马？
2
我和宋衍小时候一起玩过。
准确来说，是宋衍被我玩。
过家家，我当皇帝，他当太监，我一脚把他踩到地上，强迫他磕头喊万岁万万岁。
或者我当将军，他当马，我骑着他满院子爬，他爬得慢了，我就在他又软又弹的屁股上狠狠抽几下。
或者我当医生，他当病人，我把他扒光按在床上，用红笔圈出我要做手术的地方，写一个「拆」字。
最不堪回首的莫过于。
我出其不意扒掉他裤子，然后得意洋洋告诉他：
「你这里长了个肿瘤，幸好遇见神医我，我帮你切掉吧！」
我回头找塑料小刀的时候，他红着脸飞快穿上裤子跑掉了。
再也没来找我玩过。
我小时候还很遗憾自己失去了个好朋友。
长大后看小说，我发现这种关系应该叫――
死对头。
3
「妈，能不能换个人？」
我很心虚。
我妈甩出一堆资料：
「那你自己挑。」
我在被她挑剩的资料里挑挑拣拣，对着众多的秃顶、肚腩、矮矬的男企业家们犹豫不决。
再看一眼宋衍，超绝的身材，出众的容貌，光辉的履历。
最终一咬牙。
决定找几篇和死对头联姻的小说，观摩学习一下。
我妈见我认命，愉快地给宋伯母打了个电话。
宋伯母温柔的声音传出来：
「那让念念晚上来家里吃饭，两家商量一下订婚的事。」
去宋家？
我看文的眼角一抽。
我才刚看到女主误入死对头家，被死对头当场囚禁，百般折磨的剧情。
我心里直突突。
法治社会，应该不会遇到这种剧情吧？
4
去宋家的路上，我紧赶慢赶地把囚禁剧情补完了。
信心满满，有了十足的把握。
但是看到宋家的别墅，我的信心消失了一半。
离谱了，宋家怎么围了一圈又高又粗的铁栅栏啊？
仔细看，别墅的墙体异常厚实坚固，窗户也封上了铁栏，大门也是银行金库一样的高强度特种合金。
太阴湿了！太诡异了！
有一种插翅难飞的感觉。
我妈兴奋道：
「宋家别墅修得真不错，很别具一格嘛！
「有一种能抵抗七级地震的美感！」
妈，你……唉。
我一脸凝重地进了宋家，宋伯母笑容和煦地迎上来：
「终于见到念念了，长得真漂亮，以前只在小衍收藏的照片里见过……」
我脸色一僵。
宋衍，收藏，我的照片？
这个行为模式怎么那么熟悉？不就和我刚看的囚禁文男主一模一样？
「咳。」
听见一声轻咳，宋伯母连忙闭上嘴，尴尬地笑了笑。
「小衍，过来招呼一下客人。」
正主来了？
我僵硬地转过头。
宋衍穿着剪裁合身的衬衫，迈开修长的腿，漫不经心从楼梯上走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拎着一根长长的铁链。
不是，哥们？？
装都不装？
我看了一眼还在傻呵呵和宋伯母谈笑风生、称姐道妹的我妈，转身就跑。
看完了囚禁文，我早已领悟。
被囚禁，就是为了逃出来。
妈，我先溜了！
我冲到门口，发现这个银行金库一样的大门，门锁十分复杂，我不会开！
铁链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
宋衍高大的身影笼罩我，低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念念，好久不见。」
我颤抖地抬起头，从布满铁栏的防爆玻璃上看见他的影子。
那么高大，那么健硕，一抬手就能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
我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馋他的超绝身材，找个矮矬的男企业家了！
5
我胆战心惊地坐在餐桌前。
双眼不断逡巡，疯狂寻找逃跑路线。
宋衍掀起眼皮：
「念念，吃鱼。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鱼了。」
保姆面无表情端上来一盘红烧鱼，放到餐桌中央。
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狠狠剜了宋衍一眼，眼里满是怨念。
怎么个事？
我立马忘了囚禁文，被眼前精彩纷呈的一幕深深吸引了。
难道是霸道总裁爱上保姆，却被我这个天降女配阻碍了？
有理！保姆才是和宋衍一起长大的青梅啊！
但是宋衍碍于家族联姻，被迫娶了我，每天和我冷脸做恨，却在我意乱情迷去吻他的时候，厌恶地偏过头！
我只是他的生育机器，不配碰他深情的薄唇！
可惜保姆并不明白他的苦心，每夜站在门外听我们欢爱的声音，心如死灰。
但还要给我们烧热水、换床单、洗内裤。
最后她忍无可忍，偷偷辞职远走他乡，宋衍这才看清自己的心，开始追妻火葬场！
我一边头脑风暴，一边吃鱼。
不知不觉干了大半条。
宋伯母一脸慈爱：
「小衍记得果然清楚，念念确实很爱吃鱼呢！」
宋伯母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我都不忍心告诉她，宋衍记错了，我压根不爱吃鱼啊！
因为总有刺卡在嗓子里，太遭罪了。
爱吃鱼的指定是另有其人。
不过，他记性这么差，应该不记得小时候被我欺负的事吧？
好耶！我安全了。
宋衍用餐巾拭了嘴唇，淡淡说：
「外面好像下暴雪了，顾伯母，念念，今晚就暂住在这里吧！」
我向外一望，果然下起了漫天大雪，不便开车的样子。
等一下。
难道其实是暴风雪山庄的剧情？
等我毫不设防地睡下，保姆就会手提砍刀破开房门，让我们渣男贱女双双做了刀下亡魂？
我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开始忧心忡忡。
等看到客房也是银行金库级的大门时，我喜极而泣。
谁说这门阴湿诡异的？这门太有安全感了！
不过，这个客房的布置有点眼熟，看起来好像我的卧室啊……
宋衍步入其中，熟稔地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粉嫩的睡衣递给我。
睡衣很柔软，暖烘烘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我接过睡衣，不小心擦过他的指尖。
宋衍不动声色地蜷起手指，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一脸警惕：
「你还不走？要在这看我换衣服？」
宋衍唇角微勾，意味不明道：
「你都看过我了。」
要死，他记得啊？
我装傻：
「啊？有吗？看过什么？」
宋衍高低也是个叱咤商场的高冷总裁，我就不信他说得出「你看我锥锥了」这种屁话。
宋衍果然哽住了，轻轻瞟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飞快换好了睡衣，舒服地躺在柔软暖和的大床上，掏出了心爱的小说。
当我看到男主哄诱女主去喝下了安眠药的牛奶，然后将熟睡的女主锁进地下室这样那样时。
宋衍拿着杯热牛奶，跟鬼一样出现了。
我沉默了一下：「……我不喝。」
宋衍居高临下：
「听话，喝了这个，睡眠好一点。」
我就是怕睡眠太好啊！
宋衍眉梢挑了挑，竟然径自往前递了杯子，将杯沿轻轻抵在我的嘴唇上。
什么霸道总裁行为！
我要给他们公司的意见箱塞小纸条投诉他！
我咬紧牙关，抵死不从，梗着脖子仰头看他，用坚毅的眼神表达我不屈的精神。
而浅粉的小被子，又衬托出我善良纯洁的心灵。
宋衍静静地垂头看我，额前的碎发恰到好处地露出他星辰般的眼眸。
他忽然轻声笑了一下，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声音低沉却透出一丝缱绻：
「穿着我买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还不肯听我的话？」
温软的唇轻轻蹭过耳垂，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有些痒，有些热。
我的耳朵都热红了。
宋衍却若无其事地站直身姿，将杯子从我唇上移开，反转掌心朝向自己，就着我的唇印，慢条斯理喝掉了牛奶。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我情不自禁咽了口水。
……可能看别人喝水，自己也容易渴吧！
我艰难地移开目光，想办法转移注意力，这时，我灵敏的耳朵忽然听见一些细微的争执声。
「夫人，我想辞职。」
是保姆！她果然要偷偷辞职，远走他乡！
我噌地一下从被窝窜出来，冲到门口贴在门上偷听。
宋衍毫不设防，被我一个头槌撞了个踉跄。
他揉了揉被我痛击的下颚，不解地问：
「怎么了？」
我欢快地说：
「你的小青梅要跑了，你要追妻火葬场啦！」
宋衍：「？」
6
「听到什么了？」
宋衍大步朝我走过来，单手绕过我的头顶支在门上，侧过头贴上门板，和我一起偷听。
这个姿势，他近乎将我圈在怀里。
好闻的松柏香涌入我的鼻腔。
温热的胸膛离我极近，剧烈的心跳声如擂鼓般传入我的耳中。
太吵了。
我都听不清外面的八卦了！
保姆说：「夫人，我实在忍不了了，自从听说顾小姐要来宋家，我、我――
「我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
保姆倒豆子般迅速说道：
「少爷让我去商场试了一专柜的香水，买了十几瓶。
「预约 A 市最好的发型师，砸钱插队。
「从他衣柜里一模一样的衬衫里挑出最帅的那件，重新熨一遍。
「把顾小姐的客房从里到外擦洗一遍。
「衣服床品全部清洗烘干一遍。
「然后做了一桌子顾小姐爱吃的菜，挑出所有鱼刺。
「顾小姐来了，我可算歇一下，结果他说下雪路滑，硬是从杂物间找了根防滑链，让我给顾家的车安上。
「都干完了，大晚上我回屋躺会儿，刚眯着，少爷又怕顾小姐睡不好，把我弄醒让我煮鲜牛奶。
「夫人，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么干的呀！你们另请高明吧！」
听完宋衍的八条罪状，我泪目了。
真是个活爹。
宋衍看起来云淡风轻，原来都是保姆在替他负重前行！
宋衍沉默了一下，推开门：
「王妈。」
保姆瞪向罪魁祸首，恶狠狠地脱下工作制服：
「再见了，无情的资本家！」
宋衍说：「五倍工资。」
保姆：
「但是话又说回来。
「正所谓能者多劳，多劳多得，顺手的事，先不走了。
「怎么感觉活有点少呢？要不我再给顾小姐煮个夜宵吧！」
保姆迅速穿上制服，风风火火地投入了工作岗位。
宋伯母有些无语，摇摇头，拿着一卷书回了房间。
只剩下我和宋衍。
我抬头看了眼被拆穿得裤衩子都不剩的宋衍。
他已经红温了。
白皙的脸颊上一片薄红，面皮紧绷，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我。
我胆子突然大了起来。
踮起脚尖，伸手揉乱他柔软的头发。
「新做的发型？」
扯乱他平整的衣领、系得严严实实的纽扣。
「刚熨的衣服？」
埋进他冷冽的松柏味道里，猛吸一大口：
「兄弟，你好香。」
7
宋衍仓皇遁走了。
就这？
刚才还调戏我，像个游刃有余的海王，原来是装的。
感情像弹簧，你弱他就强。
我轻而易举地占据了上风。
找回了小时候胡作非为，随便摆弄他的感觉。
于是我兴致勃勃，每天都去玩他一下。
宋衍父亲几年前去世，他一力撑起宋家所有产业，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一脸老成。
一副冷静模样，好像纹他脸上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我就喜欢冷不丁戳弄他一下。
看他平静的眼睛里闪过慌乱，冷清的脸染上薄红，无奈地说：
「别闹。」
我会听吗？
我当然是变本加厉了。
一开始只敢偷偷拽他头发，然后戳他的鼻尖，后来揉他的耳垂，再后来扯他的脸。
最后只差骑在他头上拉屎了。
宋衍也笨，不知道锁上门。
就任由我每天像山大王一样，侵入他的领地巡视一圈，吃他的水果点心，玩他的文玩藏品，对他动手动脚，捣一堆乱，然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这天，我又找到了新玩法，找到他跃跃欲试。
我朝他摊开掌心。
宋衍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目露疑惑，从口袋掏出个黑卡给我：
「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扔在一旁。
我们顾家也很有钱，谁要你的卡。
宋衍迟疑一下，又把手机放在我手里：
「录个指纹？你随时看。」
我录完，又把手机推到一旁，继续盯着他。
宋衍迷惘了：
「你想要什么？」
「要你。」
我将掌心贴上他的下巴，五指收拢捏住他的脸，不客气地肆意揉弄。
宋衍霎时间脸红透了。
果断起身夺门而出。
我笑得前仰后合。
然后和电脑屏幕中的一脸麻木的助理四目相对。
这下我头顶也冒烟了。
悠哉的日子过了几天，暴雪停了，宋衍回公司上班。
我少了个玩具，心里空落落的。
宋伯母热情地留我多住几日，和宋衍培养感情，我妈只好自己回家。
临行前，她张口想说什么，但看见宋伯母，又闭上了嘴。
路上，她给我发消息：
【你总欺负人家小宋干啥？天天把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啊？要不妈再给你挑几个吧！】
我说：
【妈，咱家是只允许包办婚姻吗？】
我妈发了个白眼表情：
【你这个长相，只要走出门，谈个恋爱是易如反掌。
【但你一天到晚捧个手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能跟谁自由恋爱啊，快递员吗？
【快递也是保姆取的】
【唉，早知道不阻拦你高中早恋了，真是多管闲事！】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要不妈再把那几个人给你找回来？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你喜欢啥样的？】
【长的帅的。】
【就这一个要求？】
【这是两个。】
【？】
8
不知道宋衍符不符合。
虽然小时候看过，但是看得太不是时候了。
有点相见恨早。
思考了 0.3 秒，我决定半夜突袭他，一探究竟。
宋衍这几天工作很忙，很晚才回家。
一脸疲倦，倒头就睡。
我掐准时间，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偷偷前往宋衍的卧室。
路过宋伯母房间时，我突然听见她的声音：
「……他以前暗恋的人回国了，小衍有点坐不住了。」
我脚步顿了一下。
不是吧，白月光回国剧本？
生活这么丰富的吗？
「强扭的瓜不甜，随他们去吧。现在还没订婚。」
看来宋伯母也不站我。
我低着头，走到宋衍的卧室，果然没锁门。
他睡得很熟，长睫垂下，白皙的脸少了冷静持重，多了几分乖顺。
我习惯性地伸手去摸。
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拐了个弯，拿起了他枕边的手机。
通讯录里，密密麻麻全是 X 集团 X 总。
我拧着眉毛调查了一圈，白月光没见着，宋氏的合作伙伴我倒是了如指掌了。
麻了。
好好地捉奸剧情，搞成商业间谍了。
在我翻翻翻翻到厌倦的时候，终于翻出一条不对劲的对话记录。
陈岫玉：【听说你要和顾念联姻？】
宋衍：【是。】
陈岫玉：【你们不合适。我马上回国。】
啊，好凌厉好强势的女人。
怪不得宋衍任我捏扁搓圆，原来他就爱吃这套。
给他爽死了吧。
我点开陈岫玉的头像，喧闹的街市背景下，一个纤细的白裙少女。
背影和我挺像。
合着我还是替身啊？这剧情真是要素齐全。
根据我阅文无数的经验，肯定是宋衍苦恋白月光无果，看在我和她长相相似的份上，勉强同意联姻。
他温柔含情的眼眸看向我，我沉沦其中不能自拔，但他从始至终只是在我身上寻找白月光的痕迹。
朝夕相处久了，宋衍习惯了我的嘘寒问暖、温柔体贴，对我日久生情。
没料到，就在他接受和我共度余生的命运时，白月光突然回国了！
宋衍开始动摇，一边是年少时的心动，一边是日夜相伴的熟稔。
他选白月光还是替身，概率五五开。
但是！
我是顾家大小姐，凭什么像道菜似的任他挑选？
我连夜跑路了。
9
【怎么突然走了，不和我说一声？】
宋衍发来消息。
我睡到日上三竿才看见，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下午两点幸福地醒来。
一堆未读消息。
【是我惹到你了吗？
【告诉我，好不好？
【不要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我，念念。】
他乱七八糟地发了一堆。
过了几小时，发来最后一条：
【是因为陈岫玉吗？】
我翻了个白眼：
【你心知肚明，就不要再打扰我！】
消息刚一发出去，宋衍立即打来电话，声音沙哑，没头没尾地问：
「她来找你了？」
什么，不是我俩雌竞争宠，而是她要直接来干我？？
我想到她那凌厉果断的行事风格，赶紧说：
「你别给我打电话了。」
call me，她会干死我。
「为什么，念念，明明你前几天还闹着要摸我……为什么突然这么绝情？」
你在说什么啊，待会儿让我陈姐知道，不得把咱俩皮都扒了。
我赶紧找补：
「替身而已，别那么认真。」
他突然没声了。
过了半天，宋衍才笑了一下，声音发涩：
「替身？」
我嗯嗯两声：
「以后不联系了，被她误会就不好了。挂了。」
我挂断电话，对着聊天界面发呆了很久。
对话停在我让他别再打扰我。
宋衍照做了。
我丢掉手机，按了按酸胀的眼睛。
我妈说得对，果然不能总熬夜，对眼睛不好。
我就该听我妈的。
「妈，我跟宋衍黄了，你帮我把我那早恋对象找回来吧！
「哦，行。我让你爸助理找找他现在的资料，太久了，我都忘了叫啥了。」
谁还没个白月光了。
10
早恋对象还没找到，手机里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我是陈岫玉。
【顾念，能见一面吗？】
我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月光姐，我没勾搭你老公啊，怎么还要来干我。
不行，我是顾家大小姐，我不能怂。
我做了十分钟心理建设，硬着头皮，冷酷地回了个：
【OK。】
然后连滚带爬起来，哭嚎着呼叫顾家的保姆姐姐。
让她赶紧帮我买香水，预约发型师、化妆师和皮肤护理，去专柜搭配一套最新最贵的裙子珠宝包包鞋子。
保姆呆住了：「今天？」
「五倍工资！」
输人不能输阵。
按照经验，白月光往往拥有众多忠实簇拥，你一言我一语，对替身从头到脚指指点点。
我要是被她们打脸了，我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怎么混？
我爸在这个圈子里怎么混？
虽然以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个圈子……
总之，我一改宅家卧床的蓬头垢面，化了精致的妆容，穿戴了精心搭配的裙子配饰，耀眼夺目，雌赳赳气昂昂地前往了约定的西餐厅。
也不知道月光姐咋想的，约个咖啡厅不就得了，还想跟我吃顿饭？
一进门，我看见一个异常俊秀的帅哥，孤零零地坐在角落。
我眼睛爆亮。
今天这妆真没白化。
亲爱的妈妈，自由恋爱这就不来了！
我大步朝他走去：
「帅哥，加个微信？」
等我和月光姐聊完就来找你聊。
帅哥一扬眉，似笑非笑看着我，亮了二维码。
我被他笑得魂都没了。
那眉眼，那气质，那白衬衫，那清冽味道，那微信名。
我瞳孔一缩，微信名，陈岫玉？
我吓得手机差点没拿稳，耳边传来低笑声：
「不认识我了，顾念？」
这时，手机弹出我妈的消息：
「闺女，你早恋对象的资料找到了，最近刚好回国，叫陈岫玉。」
11
陈岫玉修长的手指翻着菜单，问我吃什么。
我已经大脑过载，灵魂出窍了。
我好像是误会宋衍了，我真该死啊！
不过陈岫玉真挺帅的。
宋衍听到我那些话会想什么啊？我是不是伤他心了。
不过陈岫玉真挺帅的。
我压根不记得高中和他早恋过啊！我都不记得这个人。
不过陈岫玉真挺帅的。
我捂住头摇晃，想要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
顾念，清醒一点，不要这么肤浅！
「噗。」
陈岫玉笑了一下，犹如芙蓉初绽，春花照眼。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他一笑又要把我的魂勾走了。
我喝了口冰水冷静一下，犹豫着问他：
「我们高中时候……谈过？」
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不会我脑子有问题吧。
「没。」
谢天谢地，我没失忆。
「你怎么，还挺庆幸？」
陈岫玉笑容淡了，蹙起眉，神情有些落寞：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心虚地低头，战术喝水，结果举杯一抬头就看见宋衍从二楼下来。
「咳、咳咳。」
我呛得直咳，陈岫玉倾身过来，轻抚我的背，又用餐巾纸替我擦了擦嘴角。
「忘了也没关系，反正，你好像又对我一见钟情了。」
宋衍恰好经过，脚步顿了一下，抿着唇，神色极淡。
他身旁，一个高挑明艳的女人跟他说笑。
宋衍偏过头认真听，也笑了一下，温和地回应她。
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原来这么快，他就有新的联姻对象了。
没关系，我还有自由恋爱呢！还是我更胜一筹。
而且陈岫玉这么帅，跟小说里走出来的一样，我最喜欢了。
只是，我对着陈岫玉这种秀色可餐的帅哥，却没什么胃口，食不下咽。
胸口也有点堵。
可能今天穿的裙子太勒了吧！
我吃得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和陈岫玉聊天，直到天都黑了，他要送我回家。
「不用，我司机等着呢！」
陈岫玉没再坚持，先行离开了。
我找到自家座驾，伸手去按车门，手腕却被拉住了。
宋衍声音喑哑。
「念念。我听说，替身也有五成的机会。
「我想争取一下。」
他的手好冷。
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习惯性地握住他的指尖摩挲把玩。
他和我都愣了一下。
原来我们已经这么熟悉了吗？
我捏了捏他冰冷的指尖，问他：
「你怎么站在外面？你司机呢？」
「我让他先送客户回去。我想等你。」
「客户？」
「盈新集团的赵总，下午我们谈了个业务。」
哦，宋氏的合作伙伴，我在他手机里见过。
原来不是联姻对象。
不对，他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解释清楚了？
我有点惊奇：
「你居然长嘴了？」
宋衍顿住，茫然了一瞬，小心翼翼请示：
「我不该有嘴？」
他是有嘴了，可惜马嘴对不上驴唇。
尤其是我这个蠢驴！
我也想跟他解释清楚误会。
但是我的脑子一团乱麻，我的破嘴根本指望不上，而我的手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已经轻车熟路伸进他衣服里取暖。
「不对，宋衍，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你到底在冷风里站了多久？」
我顺手捞出他的手机，打开通讯录。
「你的医生朋友是哪个？」
「……什么医生朋友？」
12
宋衍交际不行啊！
堂堂总裁，居然没有医生朋友。
我只好把他带到顾家的私人医院，中医西医轮流看诊。
中医说，急火攻心，忧思伤神，邪风入体，侵袭肌表。
西医说，大冬天在外面冻的。
宋衍已经烧得神志不清。
事已至此，我打算做个语言的矮子，行动的巨人，温柔体贴地照顾他，借机和他重归于好。
于是我守着他，陪他挂了一夜水。
第二天早上，我又买了温热的小米粥，贴心地说：
「你有胃病，早上就吃这个吧！」
「……我有胃病？」
嗯？没有吗？
我硬着头皮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喂进他嘴里。
宋衍睫毛颤了颤，乖乖被投喂。
「可能是有点？念念你真好。」
他醒了，我困了。
我随便趴在他床边准备眯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想起什么，撑着困意不忘展现自己的细心：
「你昨晚没回家，我已经告诉过你家管家了，不用担心。」
「……我家没有管家。念念，你把我当成谁了？我到底是谁的替身？」
宋衍伏在我耳边，声音极轻。
温热的指腹轻轻拢过我的头发。
我头皮发麻，一下子清醒了，讪笑：
「其实吧，没有替身这回事。」
宋衍眼里有了光亮，语调微扬：
「我不是陈岫玉的替身？」
我猛猛点头：
「是啊！我以为你喜欢陈岫玉，我是替身。」
宋衍眼里的光一下子灭了，表情一言难尽。
「念念，你骗我能不能多花点心思。我喜欢陈岫玉，这合理吗？」
我有口难言。
宋衍叹了口气，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告诉我真相就好，我能接受。其他的，我自己来。」
我纳闷：
「什么其他的？」
宋衍声音闷闷的：
「替你找点借口，骗一骗自己。
「可是我真的没骗你，我真的以为是你喜欢的人回来了。」
我急了，一股脑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说得乱七八糟，颠三倒四。
宋衍听得拧眉，却也耐心。
「你说的什么医生朋友、胃病、管家，是谁？」
「霸总小说看多了，你信吗？」
「替身呢？」
「替身文学也没少看。」
「一来我家就想跑？」
「囚禁文更是刻进 DNA。」
「你不是喜欢陈岫玉吗？」
「这个真忘了。」
宋衍突然问：
「你看过校园文吗？」
「看过啊，我那时候喜欢清冷学神……」
我福至心灵。
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陈岫玉，就是我高中时候花痴过的清冷学神啊！
面容俊秀，腰肢纤细，气质清冽，衬衫洗得发白，带着干净的洗衣粉味道。
啧啧啧，他真是长在我的审美上。
不过我跟高中闺蜜 YY 的时候，每次都称呼他的代号清冷学神，压根没记住他叫啥。
宋衍眼角微垂。
「你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毫不掩饰地喜欢，很多人都知道。后来顾伯母就资助他出国了。
「明明我成绩比他好……为什么你喜欢的是他？
「你去见他，还特意打扮了。」
宋衍抿唇。
我大惊失色：
「你也想当清冷学神？这不好吧？」
虽然他俩穿搭莫名很像，但是――
「我看的是校园耽美文啊！」
宋衍表情一片空白。
半晌，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别看了，别看了念念。」
「我在家又没事做……」
「顾伯父没什么安排吗？」
「我爸说，这年头，只要我不出去创业，已经打败全国 99% 的富二代。我在家添一双碗筷，都算不上啃老。」
「不想啃老，那啃我好不好？」
宋衍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微弯。
「我出资给你创业玩。你看了那么多霸总文，不想自己试试吗？」
坏了，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心动了。
陪着宋衍挂完水，他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我只好送他回家，扶着他进了卧室。
宋衍虚靠着我，突然抬起手，咔嗒一声，把门关上了。
「如果我把门锁上，你知道会怎么样吗，念念？」
我说：
「门会被锁上。」
宋衍笑了一下。
「你会被锁在这里。念念。我有点想把你关起来了。」
宋衍站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臂。
靠，他刚才的虚弱都是装的。
我往后退了两步。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态了。
该不会囚禁文给了他灵感吧？
「宋衍，我们不就分开两天，在小说里也就三千字的剧情。你有点扭曲了。」
「三千字吗？可是我觉得度日如年。」
没事的，你好歹长了嘴。
像我这种蠢驴，搁小说里不知道被人骂了多少回。
宋衍一步步靠近我，把我抱进怀里。
「念念，文字太无情了。就算我等你的解释等了一辈子，在书里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已。
「可那是我的一生。
「念念，你眨眼间就能看过很多人的一生，你把一切都看得太轻了，好像我们只是角色，我们的人生只是剧情。
「你能不能，真正地看我一眼？我是真实的，有温度，有感情的。我不是被剧情支配的木偶。
「我是……会伤心的。」
我感受着他嗓音里压抑的情感，回抱住他。
「你别哭啊，我不会离开你了。唉，你想锁就锁吧，没事，你高兴就好。」
反正好吃好喝的，我又是个死宅。
宋衍垂眼看我。
「我不会。
「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但你是自由的。」
13
宋衍又带病上班去了。
他可真能上。
我没病没灾地瘫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该看小说看小说。
陈岫玉偶尔约我吃饭，我想礼貌地告诉他真相，但是真相又对他不太礼貌。
只好委婉告诉他，以前都是误会，现在我只喜欢宋衍。
陈岫玉就放弃了，只是偶尔发发他在国外念书的趣事，他做的饭，他做的项目。
看见他酷炫的项目，我突然想起创业的事，于是做了个市场调研。
查了两天，我想好了，给宋衍发消息：
【我想做 AI。】
宋衍正在输入了十分钟，都没回一个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原来他说那些话只是哄我，根本没想让我创业！
我怒了：
【你不愿意？那我找别人了。】
我爸也会给我钱。
本来只是玩玩，这下我非得做出点东西，气死他！
十分钟后，宋衍推开卧室门，气息不稳，眼神晦暗：
「你要找谁做？」
我正在气头上，不想理他，自顾自给同学发语音：
「你的大计基借我看一下。」
宋衍脸色煞白，一贯冷静的脸上少见地有了怒意：
「你看了我的，还想看别人的？」
他咬牙切齿，声音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你把我都玩遍了，又想去找别人了？」
我感觉莫名其妙。
忽然意识到我这张破嘴又说了些啥，我脸都绿了。
来不及解释，宋衍已经神色冰冷，手上青筋暴起，开始解皮带。
「你想看？好，看我的。」
我急得满头冒汗。
死嘴，快解释啊！
平时好吃好喝供着你，这会儿你装上哑巴了？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
「宋衍，你看错了，我说的是 AI 科技啊！你为什么用有色眼镜看待我！！
「我要看的是大学计算机基础，你怎么只听自己不爱听的啊！」
宋衍怔住，神情冰雪消融，低低叹息一声。
「你可真会折磨我，念念。」
他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西裤。
「来都来了。」
Bur，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路上还买了点东西。」
「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
看见他手里拿的包装，我改口。
「那是得。」
宋衍垂下头，双臂环住我。
「可以吗，念念？我很难受。」
我感受着他粗重的呼吸，滚烫的身体，通红的眼睛，犹豫道：
「要是意外怀孕……孩子跟我姓。」
「我听你的。」
宋衍低头吻住我。
14
长的帅的。
宋衍都符合。
我决定和他订婚了。
本来以为联姻，走个形式就行。
没想到他包了个公园，找人雕了一大堆我的冰雕，请我观赏。
「这是我们玩过家家，你把顾伯母的花都拔了，说给我做饭。
「这是你裹了床单当皇帝，我当小太监，你让我永远效忠于你。
「这是你拿着根树枝当吕布，我当赤兔，你非要骑着我。
「这是你当医生，我当病人，你……体贴地照顾我。」
我看着可可爱爱的冰雕，想起实际的捉鸡画面，有点脸热。
宋衍牵着我的手，继续说：
「这是你小学时候放风筝，初中啦啦队，高中打羽毛球，大学参加竞赛……」
「好啊！原来你一直在偷看我。」
「嗯，以后可以正大光明了。」
宋衍单膝跪地，拿出一枚戒指，替我戴上。
「念念，一辈子只和我过家家，好不好？
「我永远效忠于你，你……」
我俯下身，贴在他的耳边说：
「我想骑你。」
?
番外 1
我是宋衍。
小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叫顾念。
她长得像洋娃娃，附近所有小孩都想和她玩。
我又争又抢，挤走所有竞争对手，成了她唯一的过家家玩伴。
和她玩真开心。
直到……
我拽着裤子跑回家，又羞又恼，在自家院子里转着圈生闷气。
我转到第十一圈时，坐在院子里看书的我妈开了口：
「怎么在转圈呀，小衍？」
「没什么，我就喜欢转圈。」
「今天不去找念念玩了？」
「我……」
我低头踢地上的石子。
「妈妈，如果不小心被女孩子看见、看见没穿裤子怎么办？」
「有人欺负你了吗？」
「没、没有。」
「你欺负别人了吗？」
「没。」
我妈翻过一页书，轻飘飘说：
「你喜欢她的话，长大以后以身相许吧！
「不过，小心点不要再被别人看了哦！」
她小声嘟囔：
「不然就不守男德了。」
妈妈总在看奇奇怪怪的书，她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
但我还是听她的。
在家扭捏了好几天，我终于又鼓起勇气，去找念念玩了。
一进她家院子，好多小孩在围着她，用花瓣和叶子过家家。
我挤不进去了。
天塌了。
我难过地跑回家，蹲在地上画圈圈。
「小衍，又喜欢上画圈圈啦？」
「没错……呜……妈妈，为什么, 你不喜欢和别人玩？」
「因为妈妈喜欢看书呀！」
我凑到妈妈桌前, 看她散落的书籍，拿起一本：
「这本不看了吗？」
妈妈随便瞥了一眼：
「不看了。」
她嘀嘀咕咕：
「霸总题材, 和你爸结婚之后, 感觉有点幻灭……
「末世文就不错，嗯, 明天就照着这个改建一下咱家别墅吧！」
我抓起漫画书, 跑到顾家，悄悄放在念念门口。
后来, 她真的不跟别人玩了，成天趴在家里看书。
但是也不跟我玩了……
?
番外 2
我是顾念。
霸总文受害人。
创业之后, 我才发现我不是霸道总裁。
而是霸道董事长。
宋衍手把手教我管理公司。
好复杂，我晕头转向。
「宋衍, 听说你边上大学, 边接管了家业？你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我由衷敬佩了。
宋衍摇头。
「挺累的, 差点休学。幸好顾伯父帮了我不少忙。」
「我爸认识你？」
「认识。」
宋衍气定神闲。
「高中时候，我向他告发你和陈岫玉早恋, 他很感谢我。」
「……并非早恋。」
宋衍教完我, 放手让我自己来，转头去忙自己的事。
他前脚刚走，陈岫玉后脚就加入了我的研发团队。
我在员工名单看见他：……
陈岫玉扬眉：
「怎么？我简历不过关？」
我看着他金光闪耀的简历：……
没事。
就是宋衍知道我花他的钱给陈岫玉发工资，可能会干死我。
陈岫玉书没白读, 是个算法大佬。带领团队短短几个月就弄出一个雏形, 让我体验一下。
我思考了 0.1 秒。
决定让 AI 给我写同人文。
热泪盈眶，我们冷圈也是有粮了！
只不过人设有点 OOC，文风有点混搭，剧情有点脱离原著。
但至少, 不会看到一半才发现逆 CP！
我看得起劲。
大半夜不睡觉, 对着手机嘴角疯狂上扬。
宋衍以为我在和哪个野男人聊天，冷着脸探过头来查岗。
然后看到了满屏@#￥&T%^$@^……
他痛苦地闭上眼。
我看了几天，有点腻了。
毕竟我阅文无数，AI 也是阅文无数然后生成的, 剧情总是似曾相识。
AI 的创作还是太有局限性了。
我打算看点人类的作品，寻求一下突破。
结果一点开, 就看见我家清冷卓绝的绝世猛攻，穿着旗袍大着肚子，吊在悬崖上生了个孩子。
我：……
人类的创造力还是太超前了……
我愤然回到 AI, 决心用 AI 创造一篇角色惊世骇俗，又带有一丝禁忌色彩的同人文。
于是我输入了一条邪恶的指令：
【帮我写一篇 AI x 陈岫玉的同人文。】
AI 毫不含糊, 噼里啪啦输出了几千字。
我看了个爽, 心满意足入睡了。
此时, 忙了一天的陈岫玉调出 AI 后台, 打算看看可爱的顾念用他先进的 AI 模型做了些什么。
眼前缓缓出现：
陈岫玉被 AI 从里到外深度检索了一遍，袒露的源代码毫不掩饰自己的核心算法。
说, 想不想要儿子的大数据？
啊, 数据流太猛了, 栈要溢出了……
陈岫玉：……
我一觉醒来，陈岫玉再也不缠着我了。
公司上市之后，他就辞职了, 回到国外继续深造。
我有点惋惜。
宋衍压了压嘴角：
「嗯，真可惜，这种人才我也不想放走的。」
旁边传来 AI 机器人的合成男声：
「少爷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