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人鱼后，我身上总是出现奇怪的痕迹。
锁骨上的红印、腰侧的勒痕，就连小腹上都出现了粉色的水波纹爱心。
人鱼一贴贴我，那里就好难受……
担心这会影响人鱼分化性别，我压抑感情，不敢随意靠近。
人鱼分化完那天，我正要检查，却看到了弹幕。
【笑死，女配还不知道吧？人鱼的性别是根据心上人来分化的】
【今天女主宝宝来过了，人鱼男主就是对我们女主宝宝一见钟情，才果断分化成了雄性，这种一眼万年的宿命感也太好磕了！】
【这女配真挺烦的，明明就是个让男女主相爱的工具人，还仗着真千金身份欺负女主、囚禁人鱼男主。男主可是病娇大佬，恢复身份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扔进大海，她淹死前呛水惨叫的样子不要太好笑~】
我抚摸着鱼尾的手一顿。
分化后，就是发热期了。
不想为情惨死，更不想替假千金妹妹做嫁衣。
我故意阻止他们见面，将人鱼送回大海。
成为弹幕口中最恶毒的女配。
1
看到弹幕时。
我正在检查洛予浔的性别。
触在鱼尾中间的手骤然一顿。
那里藏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小细缝。
流光溢彩的银鳞下，有什么正微微鼓动发热。
「唔……」
洛予浔闷哼一声。
眉心微蹙，湿润的黑色长发勾勒在泛红的脸颊上。
胸膛起伏，气息微喘。
「姐姐，那里、别一直摸……」
他的人鱼线收紧，漂亮的腹肌也紧绷起来。
白皙的肌肤下，青筋浮起，顺着紧致的小腹隐入银色的鳞片。
鱼尾在地面上重重拍打了一下。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抽碎。
似是隐忍，又似是不耐。
弹幕立刻刷了起来：
【就是这里，男主明明都拒绝了，女配还非要检查，要不是怕女配出卖自己，男主哪至于这么卑微的顺着她？】
【啊啊啊气死了！男主这么多年都守身如玉，明明就是为女主分化的，女配怎么可以先看？！】
【等着吧，男主可是个病娇，现在装乖只是为了骗过女配，女配这么羞辱男主，以后有她好受的！】
我抿了抿唇，抽回手。
「还是不检查了吧。」
洛予浔挑眉看我，没动。
眸中泛着深海般的幽蓝。
静谧，深邃。
探究又不悦。
但很快。
他就捧起我的手，主动将脸蹭进了我的手心里。
晶莹剔透的耳鳍柔顺地靠在我的指间。
沾着水珠的睫羽轻颤着，抬眸凝视着我。
他才刚刚分化，还是雌雄莫辨的少年样貌。
乖巧漂亮，声音也又轻又软。
像在撒娇。
「姐姐，可我还分不清性别……」
一如既往地乖顺、粘人。
可弹幕却说。
【笑死，病娇男主又在装乖试探女配了】
【女配还不知道吧，人鱼拥有操控人心的能力，接触和对视都是诱骗猎物的手段】
【是咯，女配对他来说就是个方便操控的工具人，对女主宝宝，我们男主可舍不得使用能力，不要太宠~】
我手一抖，侧过脸，避开了他的视线。
难怪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心跳加速，脸红发热。
还以为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好险。
我低头划开手机，搜出生理性别的科普百科发给他。
「这不太好。网上也有，你自己学一下。」
洛予浔手腕上防水的小天才电话手表传来消息提醒。
「亲亲老婆发来一条消息，请小鱼乖乖尽快查收哦。」
2
弹幕立刻乐了。
【不得不说，女配也真是个人才，居然给病娇男主戴小天才，每次听到都感觉男主大佬的逼格都掉光了哈哈哈】
【呵呵，女配这操作明明就又土又穷酸，没看出男主嫌弃得根本不肯戴吗？居然还强迫男主，就她还真千金？她配吗？】
【你们还有心思笑？女配的备注为什么会是那样啊，气死我了啊啊啊！】
【安啦~男主这样只是骗骗女配罢了，毕竟女配这种恋爱脑，就知道雌竞，天天欺负我们女主宝宝。骨子里媚男得要命，被叫老婆还不得乐疯了？】
【就是啊，男主可是对我们女主宝宝一见钟情才分化的好吗？】
我在海洋馆工作。
捡到洛予浔后，就将他安置在海洋馆的备用水域里。
怕他游到不该去的地方。
隔天，我就买了这个带定位功能的儿童手表。
洛予浔收到时，神情有一丝凝固。
但在我的注视下，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腕。
为了提醒他听话，我将手表命名为「小鱼乖乖」。
而我则是手表里默认的「妈妈」。
没想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改成了这样。
如果没有这些弹幕。
我的确会暗自窃喜。
可现在，心里却微微泛酸。
只轻声纠正他。
「你改了备注？」
「老婆是不可以随便乱叫的。」
洛予浔的鱼尾轻拍水池，溅起水花，染湿了我的裙摆。
他不高兴时，就爱这样发脾气。
「可你不是我妈妈。」
我默默收回手，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
「但我更不是你的老婆，改掉吧。」
见我闪躲。
洛予浔竟逼近过来。
手臂撑在我身侧，微卷的黑色长发勾勒在白皙的肌肤上。
鱼尾又大又长，渗出丝丝凉意。
十足美丽，却透出有别于人类的危险。
压迫感十足。
声音却又轻又软，循循善诱。
「姐姐今天怎么了，是生我的气了吗？」
「姐姐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给姐姐唱歌好不好？」
我正要答应。
弹幕却说。
【又来了，男主可真是个病娇男鬼，人鱼唱歌和催眠有什么区别？加深控制的手段罢了，也就女配什么都不知道，被催眠这么久还夸好听，真是笑死人了！】
【还不是恋爱脑女配自己蠢，塞壬之歌也敢听，还以为人鱼对自己唱歌是因为爱情呢！就是说，有些人真别太普信】
【女配就没发现，每次听完男主唱歌，时间都过得飞快吗？】
【女配本来就是个让男女主相遇的工具人，也就剩被男主利用的份了。等遇到女主宝宝后，男主可不会再这样了，一见面就乖乖跟我们女主宝宝交代能力了】
【是吖，恢复大佬身份后，还帮着女主宝宝狠狠教训了女配，把我们宝宝宠上了天~】
心尖陡然一颤。
像是被小针刺破。
细细密密地疼。
原来竟是这样。
所以每次洛予浔唱歌时，我都会意识恍惚。
结束后，不仅过去很长时间。
身上也总是酸软无力，还会留下奇怪的痕迹。
小腹上，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水波纹爱心印记。
每次靠近洛予浔，都微微发烫。
涌上一股让人羞于启齿的难耐热意。
不由自主地就想同他亲近。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洛予浔的操控和催眠吗？
我不敢再听。
指尖轻颤着推开他的手臂。
「不用了，我不想听了。」
洛予浔手臂紧绷，手背上青筋浮现。
下颌收紧，声音骤然阴沉下来。
「为什么不要？姐姐不是说过，最喜欢听我唱歌了吗？」
我抿紧了唇，不看他。
克制着心绪，声音冰冷地拒绝。
「不喜欢了，以后都不喜欢了。」
我起身要走。
洛予浔没有拦我。
只一双幽蓝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我。
嗓音也一扫原先的温和。
变得阴翳、冰冷。
「姐姐也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我没有回答。
也没再看他。
只竭力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
匆忙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巨大的水花声。
不满，又焦躁。
3
捡到洛予浔那晚。
我拉着行李，刚从林家离开。
我是林家的真千金。
被认回林家前，我在海洋馆里做水下美人鱼表演的工作。
我小时候被人拐走，弃养在了孤儿院。
为了养活自己，很早就开始勤工俭学。
回到林家时，我也曾以为，终于可以找回关心我、疼爱我的家人了。
但不是的。
林家为了弥补失去我的悲伤，早就领养了另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
林婉盈代替我，享受了父母的关爱、哥哥的疼宠、优渥的生活。
以及林家的一切资源。
像个真正的小公主。
甚至在见我的第一面。
她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捂着鼻子埋怨。
「哥哥从哪个场子里找回来了这么个女人？怎么一身的鱼腥味，臭死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林家没有人责备她。
只轻描淡写地介绍了我。
我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一楼的角落，和保姆房挨在一起。
可即使这样。
也不是我在孤儿院的通铺和海洋馆的员工宿舍能比的。
佣人收拾房间时，哥哥林修远特地来警告我。
「就算你现在回来，盈盈也是和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人，是我的妹妹，林家的女儿。」
「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多亏了盈盈才让爸妈没这么伤心。我警告你，别把气撒在盈盈头上！」
我安静点头。
小心翼翼地躲着林婉盈。
可林家的生活却并不平静。
贴身衣物被剪坏，床单枕头里被藏针，送来的汤里也飘着死蟑螂。
我都默默忍下了。
直到林婉盈的一次聚会。
我离开房间倒水，却被她的朋友们拉到了泳池边。
男男女女坐在一起喝酒打趣。
「哎哟，新来的小保姆？挺有姿色的嘛，借我玩两天？」
「什么保姆啊，这是盈盈那个刚找回来的姐姐，人家可是林家的大小姐呢！」
「还大小姐？土里土气的，一股子穷酸劲儿，哪比得上我们盈盈？」
林婉盈掩唇轻笑。
「好啦，你们别说啦，姐姐可是好不容易回来的。」
「听说姐姐之前在海洋馆做美人鱼表演，刚好这里有泳池，要不姐姐就表演一段，给大家当见面礼吧。」
我不肯。
他们就抓住我。
把我的脑袋往水里按。
我拼命挣扎，却还是被他们丢进泳池。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丰润的曲线。
有男生吹了声口哨。
「盈盈，你这姐姐可以啊，真不能借我们玩几天？」
「不愧是在海洋馆当美人鱼的，这脸和身材可真得劲儿，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别的职业啊？」
「这还用说？听说在孤儿院里穷得到处打工，肯定早就被人玩成烂货了吧，脏死了！」
林婉盈站在泳池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笑起来。
「别这么说啦，姐姐也只不过是想用身体赚点钱而已啦~」
我没说话。
只奋力跃出水面，拽住她的长发。
林婉盈尖叫着被我拖下水。
我抓住她的头发。
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脑袋按进水里。
直到周围人都尖叫着大骂我是疯子。
将我们拉开。
明明我们都浑身湿透，呛了水。
可赶回来的林家父母却围在梨花带雨的林婉盈身边，嘘寒问暖。
林修远更是见面就给了我一耳光。
「林汐，我早就警告过你安分守己，你就偏要不自量力地和盈盈争？」
林婉盈虚软地拉住林修远的袖子。
笑得凄楚，气若游丝。
「哥哥，别怪姐姐。姐姐在外面吃了这么多年苦，嫉恨我……也没办法，我不怪姐姐，真的。」
看着我被所有人责骂。
她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当晚，我就带着林修远的一巴掌。
拉着行李离开了林家。
我是自己离开的。
毕竟这个家，不要也罢。
林家在别墅区。
我拉着行李，走了很久。
路上，一辆不认识的豪车开到我身边。
车窗放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聚会上的人之一，陆辰。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眉眼俊秀，声音温和。
「刚刚是他们太过分了。」
「上来吧，去哪我送你。」
刚刚别人闹，他没跟着，也没拦着。
只一个人坐在后面。
我瞥了他一眼。
「滚。」
他没走，车慢慢地跟着我。
直到我走出别墅区，坐上了公交车。
才离开。
那一夜，我坐在海边。
等海洋馆开门。
日出时，在岸边捡到了受伤搁浅的洛予浔。
4
洛予浔很漂亮，像个雌雄莫辨的少年。
我让他叫我「姐姐」。
他很乖巧，也很听话。
那时，我心情不好。
他趴在我腿上，陪我说话，唱歌哄我开心。
他告诉我。
因为迟迟没有分化性别。
他被家族里的人暗算、追杀，才重伤搁浅在这里。
两颗无家可归的灵魂同病相怜，互相取暖。
人在脆弱的低谷期。
很难不沦陷在这样亲密的陪伴里。
可那些突然出现的弹幕。
却点醒了我。
往后的日子里。
我每天给洛予浔送完食物后，就匆匆离开。
没再和他亲近过。
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搬运道具时，不小心踩在了湿滑的鱼尾服上。
失重感袭来，却并没有疼痛。
而是撞进了一个健壮有力的怀抱里。
古龙水的淡香钻入鼻尖。
温和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怎么这么冒失？」
回来没几天。
馆里就多了个一起扮演美人鱼的男同事。
陆辰。
我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在玩什么把戏。
但也只能听从上司安排。
教他水下表演的技巧。
一来二去，被迫熟悉了不少。
他伸手，将我的长发拨到耳后。
声音无奈，暧昧宠溺。
「马上就要合演了，林汐，你能不能多放点心思在我身上？」
一男一女的美人鱼。
自然会被凑做搭档。
上演再俗套不过的爱情戏码。
我刚要回答，却看到弹幕说。
【男二还搁这演呢，不会自己都信了吧？】
【怎么可能？男二和女主可是青梅竹马，从小就爱惨了我们女主宝宝。还不是那天聚会后，大家打赌要追到女配后再狠狠甩掉，给女主宝宝出气，男二才来的嘛！】
【女配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就连男二都喜欢自己吧？笑死，真受不了恋爱脑普信女】
【好啦好啦，等明天合演结束，女主宝宝就会在落水后遇到男主了，男主还把自己的泪珠含在嘴里送给了女主，让宝宝可以在水下呼吸，不要太ṭû₊甜~】
【明天以后，男女主就要开启甜甜的爱情咯，工具人女配也要完蛋咯~她被男主抛弃后，去找男二接盘，再被甩掉后破防撒泼的样子不要太好笑】
我默默推开陆辰。
心头无可避免地微微发涩。
真可惜。
我还以为。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不过。
男女主的恋爱工具人？
那如果。
我这个「女配」不愿意呢？
5
贫穷的生活，早已让我学会了不再心软。
我不是什么圣母。
既然不喜欢林婉盈。
就绝不可能成全她的爱情。
未免洛予浔明天遇到她。
晚上，我特意将他领去了另一片水域。
弹幕果然骂疯了：
【女配在干什么？！她怎么能现在让男主去别的地方，这样男女主明天还怎么相遇啊？！】
【草草草，女配不会是知道了什么，故意的吧？也太恶毒了！万一男主真的遇不到我们女主宝宝了可怎么办啊？】
【没事哒没事哒，我们男女主命中注定，一定会在一起的！至于恶毒女配一，病娇男主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勾唇冷笑。
他放不放过我，我不知道。
但我确实是要放生他了。
这么危险的人鱼。
谁爱养谁养吧。
6
将洛予浔转移后，我正要离开。
手腕却突然被攥住。
自从看到那些弹幕后。
我就不再和洛予浔对视，不再听他唱歌，更是许久都没再触碰过他了。
直到现在被他抓住，才不由得再次看向他。
洛予浔好像长大了很多。
也长开了。
骨节修长的手指、宽阔有力的臂膀、形状明显的喉结。
面容褪去了原本的雌雄莫辨，变得俊美夺目。
声音也更加低沉磁性。
他唇角微扬，深邃幽蓝的眼睛却没在笑。
「姐姐，你终于肯看我了。」
「为什么一直不理我，是不喜欢我分化成雄性吗？」
我不想多做解释，随口敷衍他。
「就当是这样吧。」
正要离开。
手臂上却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
硬生生将我拖入水中。
我惊叫着挣扎。
「洛予浔，你疯了？！」
洛予浔将我困在身体与石壁之间。
宽阔有力的臂膀将我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阴翳的眼神中流露出几近失控的狂热与焦躁。
压抑已久的情绪与欲念骤然爆发。
撕破了最后的伪装。
声音危险冷凝。
「你骗人！你身上，明明就全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姐姐，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明明就是我先来的，为什么要选他？」
湿润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小腹上的粉色波纹爱心顿时热到发烫。
泛上一股难言的暖流。
好难受……
我浑身酥麻，不由低吟出声。
彻底软在了他怀里。
在洛予浔身上从不曾有过的，属于雄性的危险与压迫感将我彻底席卷。
侵略性十足。
叫人灵魂深处都微微颤栗。
巨大的鱼尾一寸寸缠ƭū́⁷紧了我的双腿。
勾进了腿心里。
冰冷的鳞片下，似乎有什么正跳动发热。
叫嚣着最原始的渴望。
洛予浔咬着我的耳朵，低声诱惑。
「既然我都已经分化成雄性了，那姐姐就做我的雌性，好不好？」
7
我视线迷蒙。
洛予浔抱着我。
高挺的鼻梁轻蹭着我的脸颊。
眼尾绯红，撒娇讨好。
「姐姐，我会乖的。你别走，别去找别人，好不好？」
轻柔喑哑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炽热的气息在唇畔交融。
浸得我整颗心都甜滋滋的。
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下意识就要回应。
却看到了弹幕。
【啊啊啊，为什么还会有这种剧情？男主为什么还要催眠引诱女配啊？】
【这也没办法啦，人鱼分化完，就要进入发热期了，听说第一次又凶又狠，兽形还有倒刺，要持续大半个月呢。肯定是舍不得弄伤我们女主宝宝，就先拿女配泄泄火呗，反正女配本来就是工具人】
【就是啊，发热期也没办法，就像狼饿了要吃肉，都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啦。就当是古代的通房丫鬟，专门给少爷们练手泻火用的，忍忍吧】
【但一想到女配真以为男主喜欢自己，后面死缠烂打还囚禁男主，就觉得她真的好烦啊！】
【安啦~女配不作死阻挠男女主的爱情，又怎么能看出男主对我们女主宝宝才是真爱呢，后面超宠超甜~】
就像寒冬腊月里的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浇灭了所有情热。
我骤然清醒。
用力推开了洛予浔。
我已经分不清了。
胸口的悸动。
到底是真的属于我的心。
还是被洛予浔催眠、操控的幻觉？
慌乱地移开眼。
却瞥见他的锁骨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小片印记。
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
我声音发颤，轻轻地问。
「这是什么？」
洛予浔牵起我的手。
带着我的指尖抚上锁骨。
他歪着头看我，幽蓝的眼眸深邃浓稠。
唇角轻勾，声音轻缓，意味深长。
「姐姐，这是人鱼的印记。」
「人鱼会用独属于自己的印记，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一旦被标Ṱŭ̀ₔ记了，就再也跑不掉了。」
那是一道萦绕在锁骨上的印记。
粉色的，水波纹。
除了形状，和我小腹上出现的。
一模一样。
心口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
锥心刺骨的疼。
一直不愿相信的答案终于浮出水面。
原来，所有的心动、喜欢、难受。
都是源自于洛予浔的操控。
而他的目的。
只不过是将我当做一个度过发热期的发泄工具。
他如果真的在意我。
怎么可能与我相处这么久都没有分化性别。
却在见到林婉盈的第二天就分化成了雄性？
又怎么可能瞒着我，催眠我、操控我。
甚至私自给我打上这样羞辱意味十足的标记？
逼迫我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眼底的热意。
咬牙稳住声线，声音冰冷。
「洛予浔，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鱼，我是人类，当然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任何人都不会和你这样的怪物在一起！」
「明天，你就回到海里去，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洛予浔的脸色骤然发白。
瞳色幽暗阴翳。
还想再说什么。
我却重重地推开他。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8
【女配真的好恶毒！居然敢这么羞辱男主，病娇男主本来就自卑人鱼的身份和一直没分化，女配等着被男主扔进海里，死无全尸吧！】
【恶毒女配好恶心啊，她是不是知道男主发热期，故意不想帮忙啊？就凭她，没有剧情加持，能吃到男主这样的细糠？】
【算了算了，反正明天我们女主宝宝就要来和男主定情了，恶毒女配再作妖也没用】
【但女配都把男主换去别的地方了，万一男主真遇不到我们女主宝宝了可怎么办？】
【她还让男主回大海，不走剧情还想破坏我们女主宝宝的剧情，真的太坏了！】
外面下起了大雨。
路上。
我越走越慢。
满腔的酸涩再也按捺不住。
泪水禁不住地滑落下来。
混在磅礴的雨声里。
终于可以大哭一场。
凭什么？
凭什么林婉盈就可以应有尽有。
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都统统夺走？
我的父母和哥哥、一起长大的竹马和朋友，甚至是捡来的人鱼。
就因为她是所谓的女主角吗？
而我。
明明才是林家的真千金。
却活得那样辛苦。
竭尽全力，狼狈不堪。
却注定只是个受所有人厌弃的恶毒女配。
我不甘心。
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反抗。
我也不想让她获得本该属于我的幸福！
弹幕说我是最恶毒的女配。
可就算是没有人喜欢的恶毒女配。
偶尔，也可以哭一下吧？
9
我淋了雨。
为ẗųₗ了平息体内的燥热。
又冲了许久凉水。
隔日的男女合演，状态并不好。
入水前，我脚一软。
陆辰扶住我。
皱眉摸上了我的额头。
「你发烧了。」
「我去和馆长说，今天的表演取消。」
我挥开他的手，声音恹恹。
「大少爷，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选择工作的权利。」
我自顾自地跃入水中。
陆辰抿了抿唇，蹙眉也跟了下来。
对上玻璃外的观众，我露出甜美的笑容。
一扫刚刚的虚弱，在水中舒展身躯，舞ţų₁Ţṻ₂动起来。
表演完最后一个动作。
紧绷的神经一松懈，我竟眼前一黑。
惊得呛了一口水。
窒息的痛苦让我浑身虚软。
根本无法上浮。
朦胧的视线里。
陆辰向我游过来，满脸急切。
可我的手臂却被拉住，撞进了另一个怀抱里。
余光触到剔透的耳鳍。
唇畔被顶开。
渡进了什么东西。
明明还没有浮出水面。
窒息感却骤然消失了。
水中好像有什么圆润晶莹的珠串飘落。
有人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拼命叫我的名字。
说着什么。
但我已经都听不见了。
10
再睁开眼。
已经是医院病房。
浑身虚软。
我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
门被打开。
林修远走了进来。
见我醒了，他嫌恶地皱起眉。
「林汐，你又在装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盈盈会落水，所以也故意溺水，逼着全家人在你们之间二选一？」
「我告诉你，爸妈现在就在盈盈的病房里照顾她，你想耍这种心机博同情和关注，一辈子都不可能！」
心早已冷得彻底。
我只觉得厌烦。
「说够了吗。」
林修远冷笑。
「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知道你昨天让我们林家丢了多大的脸吗？你一个还没出嫁的女人，却在身上纹了那种下流的纹身。幸好是盈盈看到家里保姆给你换衣服，担心你才告诉我们的，不然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我嘴唇颤抖。
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竟无从辩解。
「要不是念在你到底是林家的骨肉，爸妈连看都不想再看到你。」
「你这副样子，以后怕是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正好林家有一门亲事，你就替盈盈嫁过去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去。」
可刚说了一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修远不耐烦地皱眉。
「又在装柔弱给谁看？你这样的身体，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
「哥哥……」
林婉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正楚楚可怜地拉着他的手，软着声求情。
「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这么多年都在外面，太缺钱，也太缺爱了，才会做那种事，留下……那种痕迹。」
「都是女孩子，让我单独劝劝姐姐吧。」
林修远冷冷扫了我一眼。
「也就是盈盈善良，才向着你。你要是再敢欺负盈盈，林家绝不会放过你！」
他离开后。
林婉盈便不见了刚才的虚弱。
轻轻笑了起来。
「姐姐，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呀~」
「洛家的当家已经二十多年没露过面了，听说早就瘫了。都是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了，居然还想娶我，真是恶心。」
「不过对姐姐这种经历丰富的女人，可算是得了一门好亲事呢！」
我好不容易缓过了气。
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嫁。」
林婉盈目光戏谑，讥嘲地笑了。
「姐姐不肯嫁人，不会是喜欢上了别人吧？」
「就比如……那条救了姐姐的人鱼？」
我捏紧被子。
不愿回答。
林婉盈摊开手掌。
掌心里，是几颗流光溢彩的珍珠。
她眼底满含恶意，笑得得意。
「可你的人鱼，却把他最珍贵的珍珠，都送给了我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本能地伸手去抢她手里的珍珠。
「你胡说！」
林婉盈任我抢过珍珠。
凑近我耳边，轻声说。
「姐姐，其实昨天掉进水里，是我故意的。你是真千金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你看看，谁才是林家最宠爱的女儿！」
她说着，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下床。
故意让我覆在她身上。
周围的仪器和支架都被拉倒。
砸在背上。
好疼。
林婉盈放声尖叫。
巨大的声响顿时引来了医护和林家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哭着哀求。
「姐姐，都是我不好，求求你别打我了。」
「那些珍珠，姐姐喜欢就拿去吧。」
一片混乱中。
我被人拉开，重重扔在地上。
所有人都在愤怒地指责我。
林修远掰开我的手指。
将我紧握在手心里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抠出来。
还给林婉盈。
我浑身虚软。
疼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离开后。
才被护士扶回床上。
11
【我擦，女主这波操作……真的很难评，这也算女主？比恶毒女配还恶毒吧？】
【看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其实女配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吗？】
【说实话，女配本来就是真千金，回去看到一个鸠占鹊巢的假货，有敌意也很正常吧？而且她之前都已经自己离开了，也没太欺负女主吧……】
【楼上的，她明明就是欺负女主被赶出去的！而且男主连哭出来的小珍珠都送给我们女主宝宝了，你们看不见吗？】
【那些珍珠，真的是男主送给女主的吗？好像确实没有看到啊……】
我已经不想再看这些弹幕了。
扭过头，任由泪水浸湿了枕头。
就算有我这个恶毒女配的阻挠。
童话里的男女主角，最终还是相遇了。
明明一切都是假的。
是催眠、是控制。
是注定屈辱的烙印。
可为什么。
心却还是会那么痛呢？
12
林婉盈将那些珍珠做成了项链与耳环。
成日在我面前戴着。
流光溢彩，绝非普通的珍珠可以比拟。
网上没有留下任何关于那天的视频和记录。
洛予浔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了那些珍珠。
一切都仿佛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被软禁在医院里。
试图逃跑过几次后，便时时有人看守着。
直到订婚前，都不能出去。
林修远嫌恶地数落。
「都是你非要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工作，盈盈才会因为好心来看你而落水。」
「马上就要订婚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得断干净了。」
他甚至想要找人来洗掉我身上的「纹身」。
但林婉盈阻止了他。
她嘴上说着，不能让外人看到，生怕传出不好的谣言。
实际上，却只是希望我嫁人后，也会因此而遭受羞辱。
订婚宴当天。
我被带到了宴厅的化妆间。
任人打扮成一个精致的玩偶。
林婉盈带来了一条银白的鱼尾裙。
漂亮，却略显陈旧。
她笑得亲切。
「这是我成人礼上穿的礼裙，既然姐姐没有订婚礼服，这条礼裙就送给姐姐吧。」
对此，林家竟没有人觉得不妥。
甚至纷纷夸赞林婉盈「懂事大方」。
装扮完后，我独自坐在梳妆室里。
静候宴会开始。
被反锁起来的门轻轻打开。
一个不该出现的人走到我身后。
「林汐，只要你想，我现在就带你走。」
我慢慢回过头，目光平静。
「Ťū́ₜ陆大少这是什么意思？」
陆辰发丝微乱，呼吸有点急。
也不知是费了多少功夫，才进来这间关押我的牢房。
见到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林汐，难道你真想嫁给一个和你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吗？」
「跟我走吧，我会替你向林家解释的。」
我看着他。
突然感到十分可笑。
「陆辰，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的呢？」
「林婉盈的竹马、我的同事，还是……你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陆辰眸光一滞。
我平静地解释。
「那个替林婉盈出头，接近我、玩弄我，再狠狠甩掉我的报复游戏，还没有结束吗？」
陆辰脸色惨白。
「不是的，林汐，我只是……」
我打断他，声音冰冷。
「只是什么？只是原本喜欢林婉盈，但现在却又放不下我了吗？」
「陆辰，在知道这些之前，我差点就要把你当做朋友了。幸好，也只是差点。」
「所以现在，不论是嫁给谁，也都比跟你走要好。」
良久，陆辰才咬牙道。
「林汐，你别后悔。」
13
人前。
林家装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将我带出化妆室。
一路上。
我都在盘算着该如何抽身。
或者索性大闹一场。
彻底毁掉这场宴会。
可进入宴厅时。
林婉盈却凑到我耳边，轻笑着说。
「马上就要见到你的糟老头未婚夫了，妹妹就送姐姐最后一份大礼吧。」
她说着，竟伸手抽开了礼裙前襟的一根缝线。
故意踩住我的裙摆，用力推了我一把。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倒。
胸前的布料在拉扯中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我失声惊叫。
拼命捂住胸口雪白的肌肤。
最绝望无助的时刻。
却被拥进了一片宽阔温暖的怀抱。
几近赤裸的肌肤被一件宽大的外衣笼罩。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线自头顶响起。
「林家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未婚妻的吗？」
冰冷，阴鸷。
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我错愕地抬ƭüₙ头。
正对上洛予浔幽蓝的双眸。
他已经不再是人鱼时长发的模样。
俊美的容貌依旧。
却浑身都散发着让我感到陌生的冰冷威压。
他眼尾泛红，低头凑到我耳边。
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心疼与懊悔。
「对不起，汐汐，是我来晚了。」
林婉盈愣在了原地。
她的脚还踩在我的裙摆上。
所有人都看见了。
可她顾不上这些。
难以置信地惊叫了起来。
「不可能！洛家的家主明明就是个糟老头子，你怎么可能是洛家的家主，你明明就是那贱人捡回来的……唔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洛予浔的保镖堵住嘴，按在了地上。
林修远心疼坏了。
指着我骂道。
「洛先生，您可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心术不正的野丫头，身上早就有了不检点的纹身！」
我呼吸一窒。
唯独这点，我无论如何都无从辩解。
洛予浔却伸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偏头，露出锁骨上的水波纹印记。
勾唇浅笑，眼神冰冷。
「林先生说的不检点的纹身，是这样的吗？」
「那我也是林先生口中不检点的人吗？」
林修远的腿都软了。
脸色惨白，彻底说不出话来。
洛予浔的揽着我，笑得随意。
「汐汐，你说该怎么办？」
我整理好衣物。
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林婉盈面前。
翻转手腕。
将酒水淋在林婉盈的头上。
湿了头发，花了妆容，尖叫着咒骂我。
林家人见状，更是愤怒地斥骂我。
我抬手将酒杯摔碎在他们面前。
最后看了他们一眼。
「我林汐，从今往后，与林家断绝亲子关系。」
我转身要走。
可洛予浔的目光却突然定在了林婉盈身上。
专注地凝视着她。
像是终于认出了什么。
幽蓝的眸中竟莫名的流露出了丝丝怜惜与懊悔。
林婉盈眼里流露出欣喜和期盼。
顿时泫然欲泣的说。
「洛先生，其实我才应该是你的未婚妻呀……」
沉寂已久的弹幕再次活跃。
【不要啊啊啊！都已经这样了，男主可千万别突然剧情上头，非要对恶毒女主一见钟情了！】
【明明我们宝宝才是正牌女主，磕邪教的都滚出去好吗！】
【果然男主还是抵挡不住剧情的力量，注定要爱上我们女主宝宝。哼，前面这么不乖，罚他追妻火葬场！】
我心口一紧。
泛起阵阵难言的酸涩。
所以，兜兜转转这么久。
我这个恶毒女配。
终究还是抵不过男女主注定的「剧情」吗？
我垂下眼，不想再看。
只听到洛予浔冰冷的声音。
「林小姐的手脚可真不干净，不仅偷身份与家世，就连我送给未婚妻的珍珠也偷。」
随后, 保镖不顾林婉盈的尖叫。
粗鲁地摘下她的珍珠项链与耳环。
洛予浔转身回到我身边。
看着傻傻站在原地的我。
他勾唇露出一抹坏笑。
就像曾经趴在我腿上撒娇时那样。
狡黠，诱惑。
可这一次。
他弯腰勾起了我的腿弯。
在我的惊叫声中, 将我打横抱起。
搂在怀里，大步离开了宴厅。
他咬着我的耳朵。
低沉喑哑的声音急不可耐。
「老婆, 现在是不是也该算一下, 我们之间的账了？」
14
回去的路上, 弹幕早就刷爆了。
【草草草立了立了！我是尊贵的大会员, 后面的满汉全席速速上桌！】
【就这个占有欲爆棚的病娇男主相！】
【太恶心了, 说好的男女主甜甜的爱情呢, 谁要看男主和女配在一起？！】
【一脚把楼上的恶毒女主党踹下桌, 下去吧你！后面的剧情我知道——砰砰砰砰砰砰砰！】
【早就想说了，男主的标记也太坏了吧嘿嘿嘿，那不就是银纹吗, 求速速把粉色小爱心灌成奶油泡芙！】
我看得脸色发红。
移开眼去, 别扭地岔开话题。
「那些珍珠呢？」
搂着我上车后。
洛予浔就将我抱坐在他身上。
脑袋靠在我的肩颈里。
声音轻软。
「那些都脏了, 不要了。」
「以后我再哭新的给你，好不好？」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
只觉得好像即将被某种危险的生物彻底圈禁。
慌忙推开了他一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真的是洛家的……」
不等我问完。
洛予浔便仔仔细细的解释。
「是我。人鱼的寿命本就比人类漫长, 我一直都没有分化性别, 家族里有人借此暗算了我。」
「那天你溺水，我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只好先离开, 独自熬过发热期。没想到会让你吃这么多苦头, 就连留给你的一大把珍珠, 都被那个小偷偷走了。」
「人鱼一生都只会有一个伴侣，只有心动后, 才会根据对方的性别分化出自己的性别。」
「如果人鱼和他选定的伴侣两情相悦, 那双方身上都会浮现出属于彼此的标记，共享生命。」
他抬眼看我，睫羽浓密，漂亮又乖巧。
「姐姐, 你身上，也早就出现我的标记了吧？」
熟悉的诱惑感，让我脸红心跳。
禁不住地别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这样，明明就是在诱惑、操控我, 就连唱歌给我听也都是在催眠我, 谁知道那种奇怪的标记是怎么来的。」
洛予浔眯了眯眼睛。
「姐姐，这其实也都是人鱼求偶的手段, 如果你不喜欢我，是不可能出现标记的。」
「之前是我分化后进入发热期，太心急吓到了你，以后都不会了。」
「所以，别选别人，一辈子都选我，好不好？」
我脸上发烫。
小腹上的爱心也蠢蠢欲动。
咬牙骂他。
「什么姐姐，你这个骗子。明明比我老这么多，还这么叫我……」
他趁机改口。
「好，那就叫老婆。」
后来，听说林家破产。
欠下了巨额债务。
林修远做不成林少爷了，天天酗酒飙车。
没多久就出了事故，瘫痪在床。
林婉盈也当不了大小姐了。
成日被林家人责怪打骂。
逼着她去陪其他老板喝酒, 联姻还债。
他们也来找过我几次。
都被洛家的保镖拦下了。
最后，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而我。
却被装乖的发热期人鱼拖进水里。
银色的鱼尾拍打在爱心标记上。
他咬着我的耳朵逼问。
「老婆, 都标记这么久了, 还想放生我？」
我捏了捏他的耳鳍。
「小鱼乖乖，多哭点小珍珠，姐姐就好好宠你。」
洛予浔笑得乖巧漂亮。
嘴里却说着最不乖的话。
「怎么宠？可以把老婆的小爱心都灌满吗？」
我脸上发烫。
剩下的话都被堵进了绵长的亲吻里。
那些弹幕早已不再重要。
即使在他们设定的剧情里。
我是最恶毒的女配。
可在我自己的人生里。
我也终究。
是自己的女主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