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迷上了高冷学神，恨不能当街把人扑倒。
作为被学神天天羞辱的学渣同桌，我主动为校花提供有偿服务。
包括但不限于：
学神完美的侧颜照，买一送一只要 3k。
学神一对一辅导课业，熟人只收 5888。
给学神近距离递水擦汗的机会，从我这里转手只要 9999。
顺带还教偷摸腹肌的方法。
高考前，高冷学神的绯闻女友满天飞。
而我靠着他的卖身钱，偷偷找人疯狂补习，成功拿到了双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1
我严重偏科，天生的数学学渣。
但我有个堪称数学天才的同桌许峥。
他数学满分，科科优秀，拿奖拿到手抽筋。
人还长得高冷帅气，是全校公认的校草学神。
就是嘴挺欠。
我数学每次不及格，都会被他阴阳怪气地羞辱一番。
这他妈能忍？！
刚好新来的校花对他一见钟情，追他追到恨不能原地扑倒的程度。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校花在校友群里高价收购学神的私人信息。
呵呵，报仇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于是我果断加了校花好友，主动为她提供有偿服务。
午休时间，许峥趴在课桌上小憩。
我拿出地摊上淘的山寨机，拍了张他鼻孔朝天的侧颜照发给校花。
「V 我 50，下次给你直播他睡觉流口水的样子。」
校花秒回信息：「啊啊啊，男神简直帅呆了！」
「姐，你是我在二中唯一的亲姐！」
然后大手一挥，直接给我转了 3000。
卧槽，恋爱脑果然好骗！
我心念一动，把先前偷拍许峥喝水的丑照也发了过去。
屏幕那边，校花摸着他性感的喉结，笑出了鹅叫声。
完了还高兴地打赏我 666。
这回我没收，打字回她：「买一送一，这个就当送你的见面礼，祝贺我们合作愉快。」
校花再次秒回：「爱死你了，宝宝！」
从那以后，但凡手里有许峥的丑照，我都会打包发给校花换取 Money。
2
我和许峥结怨，要从开学调座位说起。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我从小学起就过惯了被同学嘲笑、欺负的日子。
为了保护自己，我剪短发、练肌肉，把自己塑造成不好惹的「假小子」形象。
久而久之，就混成了同龄人中的另类。
女生骂我不伦不类，说我是孤僻怪。
男生打不过的都被我讹过，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因为名声不好，所以开学第一天就没人愿意跟我做同桌。
许峥却和我恰恰相反。
他成绩一流，性格温柔，人品极好，大家都抢着要跟他坐一起。
女生们为了和他坐一起都挤破了头。
就连男生，也为了争他前后的一个位置而大打出手。
恰好当时校内有传言，说他初中帅到把一男同学硬生生掰弯了。
那孩子现在还在外面四处拉横幅，吵着嚷着要嫁给他。
班主任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如临大敌。
最后干脆把心一横，把我和他绑在了一起。
说什么一正一邪，相生相克。
可许峥却不愿意。
他很嫌弃我。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身上有「学渣」、「孤僻」这样的标签。
会连累他的名声，影响他三好学生的形象。
我当然没惯着他，轻飘飘地回了句：「姐是孤僻，但姐洁身自好，总比某些吃绝户的人要好！」
「吃绝户」是大家私下给他起的外号。
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一听我骂他，许峥当即就气红了双眼。
但碍于班主任的面子，我俩谁都没再怼下去。
座位就这么定下了，我俩的梁子也就这么结死了。
3
托班主任的福，我俩每天见面就掐。
当然，他那种不食烟火的高冷学神，自然不会跟我一个臭名昭著的假小子真刀真枪地干。
但他会用冰冷的下巴颏子冻死我。
会用门门优秀的成绩完虐我。
会用每月不限额的零花钱羞辱我。
很好！
来自学神的羞辱，成功激起了本学渣的胜负欲。
从不在乎成绩的我，开始每天双眼一睁就是学。
好在我记性好，很多知识听一遍再消化一遍就记住了。
新生第一考，我的总体成绩有了明显提升。
但数学却是个例外。
上小学时，老师就说我严重偏科。
简直就是天生的数学学渣，以后如果不花功夫恶补，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
但我父母离异，打我上初中起他俩就没管过我。
后来更是连抚养费都不给了。
所以平时只要有空，我就会拼命做兼职赚生活费。
总之，我课后学习的时间很少。
但数学又是一个多做多练的学科。
仅凭课上听的那点皮毛，我根本就没办法将老师讲的知识点吃透。
更别提什么举一反三。
老师布置的作业，只要不看答案，我做的几乎全错。
一来二去，我的数学基础就越拖越差。
到了期中考试，我考出了惊人的 23 分。
名列全班倒数第一。
试卷发下来那刻，许峥的嘴角都快翘到后脑勺去了。
私底下更是恨不能见人就说：「我一数学天才，居然有个考 23 分的同桌……」
整整半学期，我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日常出去上厕所，都不敢叫他起来给我让路。
就连梦里，都是许峥拿着数学试卷冲我吐口水的画面。
好不容易熬到期末。
这回我拼尽全力，也仅仅只上升了两个名次。
整个暑假，我白天拼命赚钱，晚上拼命做题。
每次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就会想：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找老师疯狂补习。
我要把失去的面子捡起来！
然后一点一点把嘲笑过我的人，踩在脚下完虐！
4
新学期一开学，我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
加了很多校友群，直接在里面发布信息接兼职。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新转来的校花在偷偷收购高冷学神的私人信息。
略一打听，才知校花对帮助过她的男神一见钟情。
她拿着张偷拍的侧颜照，在校友群里高价寻人。
还发誓下次见面，一定要把人原地扑倒。
我一眼就认出，校花口中的高冷学神，正是我那死对头同桌许峥。
他那一抬就能把人冻成冰雕的下巴钩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呵呵，真是天道好轮回！
这回终Ṱù₁于轮到我这个被学神完虐的学渣走运了。
我告诉校花，许峥是我的同桌。
不仅可以告诉她想知道的一切，还可以帮她把人追到手。
但我只提供有偿服务。
校花说钱她多的是。
家里有矿，生活费不限额。
卧槽，这我不得可劲儿服务？
我暗戳戳在心里定了个收费标准。
一字 10 元，私照就卖 500 一张，不能再少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许峥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睡颜照，这姐大手一挥就给我转了 3000！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笑死，谁会拒绝钱多啊！
毕竟人傻钱多的恋爱脑十分难得，碰见一个就少一个。
5
我有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换了部 800 多的新手机。
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也比不上时下新款，但却比我先前那 150 块买的山寨机要好用得多。
为了彰显胜利，我故意拿着新机到许峥面前炫耀。
谁懂这种卖了他，还在他面前数钱的快乐！
许峥的表情依旧冷漠。
许是看不惯我得瑟的嘴脸，他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一部最新款的水果机来。
然后随便戳了两下，就转身嫌弃地递给了后座的男生齐宇。
「你昨天说想要的，是不是这个？」
齐宇激动得差点从座椅上蹦起来：「卧槽，不愧是许神！这款手机在国内只是预售，你直接就拿到手了！」
许峥不以为意，淡淡来了一句：「不好用，你喜欢就送你了。」
齐宇先是石化了一下，继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啊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手机两万八，我妈每个月给我 2000 的生活费，起码三年才买得起！要不我分期给你？」
「不要钱，送你的。」许峥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刚好我爸奖励我的定制机到了，你也不用熬夜排队去抢。」
「许神许神！我爱你！」齐宇激动得跳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以后我就是您的忠实舔狗，您指哪儿小齐子就打哪儿！」说着侧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某些人最好识趣点，别惹我齐爷护着的人！」
许峥只勾了勾唇：「一部破手机而已，不值钱。」
我他妈看得拳头都硬了。
「破手机」、「不值钱」，分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姐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刚想回击两句，校花忽然来了消息。
「姐，你能不能帮我要到学神的 V，我想进一步了解他？」
我看了眼下巴都快翘上天的许峥，又把目光移向窗外黑压压的乌云。
学着他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拿起手机喜滋滋回她：「放学在校门口等我！」
我猜得很准，放学前二十分钟，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多数人没带伞，铃响后都呆在教室里等着家长接。
但许峥不同。
他背起书包就走。
外面走廊上，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拿着雨伞在等他。
我跟了出去，把外套脱下来往头上一顶，抢在他们前面冲进了雨幕中。
6
到了校门口，远远就看到校花凌静和她的小姐妹在等我。
漫天风雨中，两个小女生偎在一把伞下，娇弱得像两朵破碎的小白花，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没过去，而是走向了自己的自行车。
等许峥快到了，我才骑着小破车，猛踩轮子朝着校花她们冲了过去。
她俩没防备，被泥水溅了一身。
校花抬头一看是我，脸色顿时有些复杂。
我冲她飞快使了个眼色，然后恶狠狠骂道：「滚远点，好狗不挡道！」
校花看到了我身后的许峥，委屈中难掩激动：「你……」
「你什么你，就滋你怎么了？」我故意抬高声音，恶狠狠凶她，「谁叫你当面骂我？」
「我们没有骂你，只是在说……」小姐妹想和我争论，但被校花眼疾手快拉住了。
我继续输出：「我闻澜平生最恨捧高踩低，尤其是许峥那个装货的舔狗！」
「许峥的舔狗」这几个字，我咬得格外重。
小姐妹一听我名字，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校花的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我冷冷瞪着她们，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校花的反应却僵住了。
我只好又给她使眼色。
好在校花及时找回了理智。
看懂我的暗示后，她鼓起勇气反驳道：「许同学是好人，不准你这么说他……」
她心里本就喜欢他，神态语气不用演就拿捏得很到位。
我冷笑一声，踩着自行车冲她撞了上去。
嘴里还气急败坏地骂道：「以后谁还敢说他好话，姐见一次揍一次！」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死死拖住了我的车尾。
7
我悄悄松开手刹，停下来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多管闲事！」
许峥撑着一把大黑伞，冷着脸上来质问我：「闻澜，你讨厌的人是我，关其他人什么事？」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回头怒瞪他：「就凭她们捧你踩我，我这人吃不得半点亏，她们捧你可以，但拉踩我就不行！」
许是没料到我还占理，许峥被狠狠一噎。
我挑挑眉，继续挑衅他：「咋地，这就心疼了？」
「心疼你也可以代她们向我道歉，我这人心软，说不定一高兴……」
他立马变脸：「你……简直不可理喻！」
正在此时，许峥的司机开着霸气的宾利过来了。
见他家少爷被人欺负，脸色一沉就警告我道：「同学，你这样欺负同学是不对的。」
我冷笑：「欺负她们不对，你想让我欺负你家少爷？要求合理，也不是不能考虑……」
没料到我会这么胡搅蛮缠，司机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他毕竟见过风浪，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这样，就不怕我告诉你们老师吗？」
「威胁我？」我属实被逗笑了，「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再说了，是她们有错在先，许峥是罪魁祸首，我才是受害者！」
司机还想反驳，但却被许峥打断了：「李叔，别跟她这种烂人一般见识。」
我一秒接话：「没错，我是烂人，专门收拾你这种好人！」
许峥气得狠狠瞪我。
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谁也不让谁。
校花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来劝和道：「许同学，要不算了吧？」
许峥收回嫌恶的眼神，没事人一般看向校花。
扫到校花身上被泥水污染的衣服，他忍不住皱眉：「雨这么大，我先送你们回家吧？」
一听学神要送她回家，校花简直又惊又喜。
但她心里还记着和我的约定。
「同学，今天的事我很抱歉，要不我把伞给你……」
然而下一秒，她手中的伞就被人一把抢走了。
许峥冷着脸打断她：「她不配。」
校花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我，有些担忧道：「可雨这么大……」
我故意冷着脸凶她：「少假惺惺！你这种绿茶我见多了，不就是装模作样，想在姐面前当好人？」
校花被我这句话气到，眼底隐隐有泪花闪现。
许峥见不得校花被我这么欺负，忍不住走过去拉她：「我们走吧，她这种人活该被淋。」
校花没再说什么，跟着许峥上了车。
隔着雨幕，我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可能不知道，我对她越恶劣，许峥心里就会越愧疚。
而她今天的善良，已经在她的男神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联系方式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8
当我顶着暴雨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透。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我忍不住在门口搓了搓手脚才进屋。
奶奶坐在躺椅上抹泪，见我进屋便狠狠往自己腿上捶去：「都怪我不中用，要不是这腿废了，澜澜你也不会……」
我把她扶到床上，堆起笑容安慰她：「不碍事，我身体好，这点雨就跟洗澡一样。」
把奶奶哄好后，我才一边煮饭一边烧热水洗澡。
可睡到半夜，我还是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手机响了。
我撑着沉重的脑袋拿起来一看，校花给我回消息了。
Ṫṻ⁹「我加到学神 VX 啦！」
「今天的事……总之还是谢谢你！」
外加 5000 块的转账。
我点了接收。
这是我应得的。
又有钱了，我明天就带奶奶去医院看腿。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校花又发了消息：「澜澜姐……你这两天就别出门了吧？」
我问她怎么了，校花却支支吾吾不肯说。
第二天天不亮，我家的门就被人重重敲响了。
我起来开门一看，是几个染着黄毛、纹着花臂的不良少年。
为首之人倒是个熟面孔。
正是昨天说要当许峥舔狗的齐宇。
他们手上提着棍棒，脸上凶相横生，一看就来者不善。
不等我开口，齐宇便先发制人了：「听说你昨天放学为难许神了？」
不错，他这个人心许峥收买得很彻底。
就为了这事，还专门带人找到我家里来。
我淡淡白了他一眼：「我跟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宇瞪我一眼，义正言辞道：「许神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欺负许神就是在欺负齐爷我！」
「今天你齐爷特地来讨回公道！」
话说回来，齐宇早就看不惯我了。
但他见过我揍男生的样子，从不敢主动招惹。
因为许峥的关系，他现在「有钱」装逼了，身后跟了一群舔狗兄弟。
他想回馈许峥，顺便在他面前表现表现。
借着昨天的名义上门挑衅，倒不失为一个机会。
既然来了，那我今天高低得给他们上一课。
好叫某些人知道，什么人值得结交。
而有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9
「宇哥少跟她废话，咱们按规矩办事就行了！」
几个小黄毛等不及了，一拥而上把我按在地上就揍。
我没有反抗。
只是悄悄摸到了手机，按下快捷键报了警。
打得差不多了，齐宇才让他们停下来问我：「闻澜，你向不向许神道歉？」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嘴硬道：「除非他先向我道歉，还有你今天打我多少下，我都会一一算在许峥头上！」
齐宇被我激怒了。
抄起手里的棍子就往我身上招呼。
挨了他几十棍，我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还在衣袖的掩映下，悄悄往自己腿上揪淤青。
我没有痛觉，他这点力气挠痒痒都算不上。
自己再添点伤痕，这样伤情鉴定的时候，还能严重一些。
我下了狠手，又故意憋着气，唇色渐渐发紫，额头上也憋出了一层冷汗。
见我面色不对，其中一人有些害怕道：「宇哥，咱要不算了吧？」
齐宇早就打红了眼，根本就没发现我不对劲。
又往我身上落了几棍子，才停下来问我：「老子再问一遍，你道不道歉？」
我假装有气无力，继续激他：「你有什么资格要我道歉？有本事让许峥那个孬种来！」Ŧů₄
齐宇怒不可遏：「打，给我往死里打！」
然而预料中的棍子并没落到我身上。
不等我回头，就听见奶奶撕心裂肺哭道：「求求你们，不要打我孙女……」
听到闷棍声，我整个人都炸了。
我不怕挨打，但我奶奶不行。
她腿脚不好，脑子还长了东西，早就没几年好活了。
我几乎是跳起来的，一脚踹开齐宇和黄毛，把奶奶拉到了怀里。
然后回头怒瞪齐宇和黄毛：「谁打Ŧū́ⁿ的？」
齐宇被我眼底的恨意吓到，傻子一样僵在原地。
我死死瞪着齐宇，一字一句警告道：「如果我奶奶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可他身边的黄毛却趁我不注意，偷偷拿起一块砖头砸了过来。
「老东西，多管闲事！」
我阻挡不及，砖头正中奶奶头部。
10
血流如注。
我脑中一片空白。
颤抖着跪到地上，不敢去碰奶奶的身体。
齐宇见情况有变，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忽然大喊一声：「要出人命了，快走！」
可他们没走几步，门外就响起了警笛声。
齐宇停住脚步，回头震惊地看向我：「你不反抗，是因为早就报警了？」
我看他的眼里只剩冷意：「伤了我奶奶，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十分钟后，奶奶被救护车拉走了。
做笔录时，齐宇他们不承认伤人。
说奶奶是自己摔的，还一口咬定我和他们是互殴。
我没有辩解，拿出手机点开了家里的监Ṫůₖ控。
奶奶腿脚不便，怕她出事，我很早就在网上淘了个二手监控回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永远都派不上用场。
有了证据，警方很快就立了案，还给我验了伤。
奶奶还在手术中，齐宇等人直接被拘留了。
而我做完笔录，又去了趟未成年人保护中心。
没钱请律师，他们建议我去寻求法援。
我原本只想好好讹他们一笔，可现在他们伤了奶奶，我绝不会接受和解！
好在医生说奶奶是因祸得福。
原本她脑子里长了个瘤，都快压迫到神经了。
但今天被小黄毛这么一拍，反而把瘤拍碎了，还完美避开了神经要害。
再加上抢救及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但她腿上长了很多小石头，需要马上做手术取出来，否则以后都走不了路了。
我打听了一下，光手术费就要三万多。
而这又属于老年人的基础病，并不包括在齐宇他们打人的医药费里。
早知是这样，我下手该再重一些的。
11
为了凑手术费，我主动给校花发了消息。
可等到半夜，她都没有回我。
奶奶手术在即，我心里越来越急。
正准备出去碰碰运气，不知谁把我拉进了一个群。
满屏的群消息，主角却只有一个——学神许峥。
快速爬完楼我才弄明白，原来许峥和一个叫柏景洲的男生正在竞选校草。
女生们这是在为他拉票！
这会儿票已经投完了，大家正在讨论怎么追许峥。
有人想要学神微信，有人想请学神吃饭。
有人想送学神东西，有人想和学神一起回家。
还有个女生说她课业不好，想要学神一对一辅导课业。
可她根本不认识许峥，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没过多久，这女生就在群里莫名其妙跟人吵了起来。
她都快被骂哭了，发了疯似的在群里怼人。
我一看机会来了，就主动加了她好友。
「你想要许峥辅导课业，能接受有偿吗？」
她通过好友并回复：「你要多少钱？」
翻开她的朋友圈，我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消费水平。
最后只报了一个折中的数字：「1000 一次，想要一对一辅导或者联系方式得另外收费。」
「可以。」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了。
我正谋划着要怎么才能骗许峥给她讲题。
谁知这女生转手就把机会转给了别人，并且还翻了 2 倍。
我气得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可姐是什么人，能吃这种闷亏？
我直接联系群主，让她帮忙发公告。
学神的喜乐爱憎，100 一条。
学神的独家私照，打包价只要 800。
学神一对一辅导，从我这里转手只要 5888。
收费虽高，但却可以实名保真。
女生们将信将疑，我直接甩出和校花的交易记录。
一分钟后，我的好友就被加爆了。
喜乐卖了 15 份，私照卖了小一万，一对一辅导也预定出去两三份。
奶奶的手术费勉强凑齐了。
可这还远远不够。
在我们学校，能肆意追求许峥的女生都不差钱。
近水楼台者，总是得付出超出常人多倍的努力。
12
我还没想出让许峥心甘情愿给人辅导的办法，他倒先来找我了。
他是为齐宇的事情而来。
一来就递给我一张卡：「这里有 3 万，齐宇他们几家凑的，我希望你能签下和解书。」
我冷笑一声，然后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
他脸色有些难看，缓缓吐出一句：「闻澜，我打听过你的家境，你很需要这笔钱……」
如果说我们以前只是不和，那么现在他成功惹怒我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冲他吼道：「我现在确实需要钱，但我这人很有原则，不会要有钱人施舍的臭钱，尤其是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
被我这么一吼，许峥脸上终于有了恼意：「你在学校处处和我作对，难道不是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还有你故意招惹凌静同学，难道不是为了讹钱吗？」
我被气笑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与他不和是为了立人设博取同情。
而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帮人达成心愿，在他眼里也只是为了讹钱。
我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道：「首先，我没有立人设。10 岁那年，我父母就彻底失联了。为了填饱肚子，我跑去偷馒头，被人打到失去痛觉。从那以后，我就变得异常抗揍。只要不流血，再重的伤我都能熬过来，而你所谓的讹钱，全是我用这一身的伤换来的！」
「后来为了上学，我开始跟村里的铁匠学打铁，练就了一身力气。哪里需要人搬砖递瓦，扛粮收地的活，只要给钱我都干。我上初中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这么挣来的。到了高中，我拼了命地四处找兼职赚钱才能活到现在。」
「我靠自己双手挣钱，有什么错？」
许峥愕然，满脸都是震惊。
我没理他，继续往下说道：「当然，你们一句话、撒个娇就能得到的生活费，而我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换来，所以我并不认为靠自己挣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有，你以为我数学差是我不想学吗？」
「你数学好是因为从小就请家教，而我为了练题，有时候就连吃饭的时间都ṭū́₂没有。」
「你可以笑我学习差，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更不能否定我的努力！」
许峥被我一连串的话彻底惊住。
他一个家境优渥的大少爷，自然无法想象普通人的痛苦。
更无法明白，我是拼尽了全力，才能安稳地活到今天。
他目光如炬，像块冰冷的石雕一样站在那里，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发完疯后，我就把他赶走了。
13
因为我坚持要追责，齐宇被学校开除了。
打伤我奶奶的黄毛，也被送进了少管所。
医药费由他们平摊，另外我还争取到了一万的赔偿金。
奶奶度过危险期就转入了普通病房，我请了几天假去照顾她。
顺便想抽时间恶补一下数学。
过了几天，我在医院门口碰到了许峥。
这回他没带司机，手里提着果篮，像是来探病的。
我假装没看见，提着刚买好的饭菜就走。
擦肩而过时，他轻轻出声叫住了我：「闻澜，昨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我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继续往下说道：「我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不可一世的高冷学神在向我认错！
他这是转性了，还是被我骂醒了？
我打断他：「打住！我什么人呐，怎么配得上来自学神的道歉，您还是哪来的回哪儿去吧？千万别被我这种腌臜污了自己的眼睛！」
我话里带刺，他竟反常地一句话没说。
临走之前，还递给我一个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几天的上课内容，以及他自己整理的解题思路。
每个知识点不仅都有例题，还举一反三地扩展了不少相关的内容。
许峥的字迹很漂亮，我还在心里偷偷嫉妒过。
我没看他的笔记，转手就在群里卖了 80ƭú⁶00 块钱。
毕竟这是我和奶奶流了血才换来的，自然要卖个高价。
等我回到学校，许峥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我们仍旧不说话。
但他见到我不再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
课上我没听懂的，他会在自己的课本上记下来。
然后在稿纸上推演一遍，再递给我看。
家里保姆做了好吃的早餐，他也会给我带一份。
我当然不会要这种嗟来之食。
他也不气馁，会趁我不注意塞进我书包里。
我假装没发现，放学后带去医院给奶奶吃。
自从做完手术，奶奶的身体就在肉眼可见地变好。
但我现在没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只能带些好吃的回来多哄哄她。
我和许峥的关系在肉眼可见地缓和。
直到某一天，失联许久的校花突然找到我：「澜姐，江湖救急！」
14
校花说许峥谈恋爱了。
最近见面都不怎么理她，信息不回，车也不给她蹭了。
不知怎地，我听了反倒有些开心。
但为了钱，我还是耐心地问她：「这回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校花说：「最近有很多二道贩子在倒卖学神的辅导课，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想办法阻止她们，我想让许神只帮我补课。」
毫无疑问，她口中的「二道贩子」应该是我。
我跟她直接摊牌道：「没错，机会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
「虽然你喜欢许峥，但他还没有女朋友，别人也有追求他的自由。」
「我知道……」校花的语气有些急，「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帮她们，我可以出双倍的钱。」
我故意表现得很为难：「虽然你出价高，但我总不能失信于人吧？」
校花一咬牙，继续求我：「我出 10 倍！澜澜姐，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我当然没有拒绝。
她给的可是 5.8 万啊！
除此之外，我还想到了一个不用退钱也不违诺的办法。
许峥再次给我递笔记的时候，我回了张字条给他。
「你周末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帮忙辅导一下数学？」
他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还是回了一个字：「有。」
我给了他一个眼神：「那周六上午，晨光自习室见。」
地点校花选的，她说这家自习室环境清幽，很适合小情侣约会。
许峥看到地址的时候怔了一下。
但他还是点头默许了。
周六一大早，校花就亲自上门来接我。
许峥这人敏锐，我不去他肯定会怀疑什么。
说不定一生气，就直接把我赚钱的机会掐死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带着校花一起去，等补到一半我再找借口先溜。
这不就剩下他给校花一对一补课了？
事情如想象般顺利，我回到家许峥也没反应过来。
晚上，校花喜滋滋地给我转来八千。
比说好的还多了三千。
第二天，我又以自己没听完为由，央求许峥帮我录了讲题视频。
一对一辅导体验一次就没了，但视频可以反复观看。
收到视频的女生，没有一个不满意的。
15
接下来，是一年一度的校草实力竞选赛。
学校组织了一场篮球比赛。
许峥作为年级队主力，与柏景洲有一场很激烈的正面较量。
全校女生几乎都来了，站在场外为他加油呐喊。
校花更是准备随时上场，给她喜欢的学神递水擦汗。
但她身单力薄，挤在人群中根本就进不去。
还有好几个想进场的女生也被挤坏了，气得破口大骂看热闹的人群太疯狂！
我一看机会来了，果断凭借身高的体力优势挤进了内场，然后占据了一个最佳的观赛位置。
有人认出了我，问我要什么条件才能把位置让出来？
看了眼场中光芒万丈的学神许峥，我直接狮子大开口道：「不多不多，这次只要 9999，机会只有一个，先到者先得！」
女生们气得大骂我见钱眼开。
我也不生气，指了指许峥球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递水当然不值这个价，但如果还附带教你们偷摸腹肌的方法呢？」
骂我的女生们集体沉默了。
我一抬头，就看见她们正在低头疯狂翻手机，查看自己的账户余额。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出校花悦耳的声音：「转过去了，澜澜姐你把位置让给我吧？」
不等我反应，兜里的手机便响起了喜人的播报声：「微信收款 9999 元。」
我赶紧站起来，高声宣布道：「有奖竞选结束，这次给许峥同学递水的机会，最终属于凌静同学！」
人群外的校花满脸激动，拼了命地往里挤。
我拨开人群把她拉到身边，附耳说了一句：「一会儿许峥肯定会撩衣服擦汗，你就假装……」
校花面带红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水焦急地在原地等待着。
我就守在她旁边，用身体死死挡住其他竞争者。
中场休息的时候，校花果然按照我的方法成功摸到了腹肌。
其他女生都快羡慕坏了。
但她们又不得不服。
因为校花人美心善，还多金多亿，请得起我这个全能的爱情保安。
没机会的女生们转而开始磕 CP，说她和学神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次比赛的结果，许峥以多出半数的票完胜了柏景洲。
一跃成为我们学校集学神、校草双头衔的第一男神。
喜欢他的女生都快排到国外去了。
我也开始从中物色新的目标。
只要价格合适，我什么单子都接。
大多数时候，只需要把我和校花的聊天记录打包发一遍即可。
求助者络绎不绝，我也有了稳定的收入。
只是许峥身边的女生越来越多，他的成绩开始左右摇摆，班主任的脸色也越来越臭。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每成交一单我都会处理好交易记录。
可还是有不少风声传到了许峥的耳朵里。
16
他气得把我堵在座位上，满脸怒气地质问道：「闻澜，你是不是把我卖了？」
我装作一脸无辜道：「不可能，我不是那种人！」
许峥不信，但他没证据，吵又吵不过我。
我和他的关系又降回了冰点。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我和许峥决裂的消息就这么传开了。
原先稳定的客户断了，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口口声声喊着要我赔钱。
说我侵犯了他人隐私，许峥追究的话是要吃官司的。
起初，我不以为意。
后来，事情愈演愈烈，和我做过交易的女生们联合起来闹到了班主任面前去。
万万没想到，带头搞我的人，会是校花凌静。
她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出来，指认我倒卖学神的隐私骗钱。
我拿出和她的聊天记录，以及每次交易的录音和视频，证明是双方自愿的行为。
校方经过调查，最终判定为不违法但违规的私人交易。
我倒卖同学隐私的行为虽然不违法，但交易金额巨大，需要征得许峥同学的许可和原谅。
还有，我们这种买卖他人隐私的行为败坏了学校的风气，全部予以全校通报的处罚。。
除了拖我下水，参与过交易的女生也都挨了批评。
为此，校花的形象也倒塌了。
我没有去找许峥道歉，因为根本见不到他人。
班主任说他请了长假，有可能临近高考才会回来。
17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小屋。
一边上学，一边带着奶奶做康复训练。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我的成绩已经冲进班级前二十，就只有数学还不及格。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天天指着数学试卷骂我。
他也曾不止一次劝我，让我主动去找许峥补习。
可我把他卖了，他心里恨不能弄死我。
现在为了躲我，连学校都不来了。
又过了几个月，我心里实在不安，就主动问班主任要了他家的地址，想去看看他什么情况。
奶奶说，做人要知恩图报。
我能有今天的安稳生活，确实要好好感谢他。
不巧的是，我在许峥家门口碰到了校花凌静。
她身后跟着保镖和司机，正踮着脚尖趴在门上不停地往里张望。
见到是我，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不等我开口打招呼，她先冷漠地挤出一句：「你来做什么？」
不想让她看出我心虚，于是我扯了个小谎：「班主任担心许峥同学，特意让我来替他看看。」
可校花不信。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猜……如果我对你做点什么，他会不会袖手旁观？」
这语气明显不怀好意，我不由警觉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她忽然讥笑了一声：「许峥说只把我当朋友，那么你呢？」
我好像听懂了，但又好像没懂。
正不明所以，她却一个眼神就指使保镖上来对我动手。
纵使我比一般的女生强健，但也拗不过两个练家子。
我被他们反剪双手，被迫半跪着直视校花。
「凌静，你到底想干嘛？」我有些恼了。
凌静却满脸冷意地看着我：「我只是想知道，在他心里我和你到底谁更重要？」
我气得直翻白眼：「你有病吧！你们小情侣闹别扭，关我一个路人甲什么事？」
「路人甲？」凌静脸色一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沓照片甩到我脸上，「如果不是你，他才不会如此花心！」
我有些懵，只听校花带着哭腔喊道：「这些都是我刚查到的，都是他的绯闻女友！」
照片是许峥参加各种宴会时拍的，每一场宴会的女伴都不同。
其中有几个我熟悉的面孔，但穿着打扮却不是在学校时的样子。
我一整个大震惊。
许峥之所以不去上学，竟是忙着谈恋爱去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了解许峥，他这种自诩清高的人，骨子里根本就瞧不起那些对他死缠烂打的花瓶，更别说接受她们的表白了。
但他同时跟这么多女生交往又是怎么回事？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脸上却忽然挨了一巴掌。
「要不是你给他招来那些狐狸精，他也不会拒绝和我联姻！」
「阿峥你出来啊！」
「我把闻澜抓住替你出气了，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这一巴掌，凌静用足了力气，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静静地看着因为失望而逐渐崩溃的她。
这是我欠许峥的，这一巴掌就当是还了他的人情。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
尽管有人在自家门口哭到撕心裂肺，许峥还是没有出来。
甚至连他家看门的保安都没有动一下。
最后，凌静哭到几近晕厥，才被保镖强行带走。
我怔愣地站在原地，盯着眼前高大的铁门出神。
正打算转身离开时，却撞到了一个人。
抬头却看见了一个熟人。
18
来人不是许峥，而是在校草竞争中输给许峥的柏景洲。
他似乎认识我，上来就是一句：「你就是阿峥喜欢的女生闻澜？」
我纠正他：「我是闻澜，但许同学喜欢的人不是我。」
他笑了笑：「我叫柏景洲，是阿峥的表哥。」
柏景洲告诉我，许峥不去上学，是因为忙着谈恋爱。
现在的他确实如校花所说的那样，绯闻女友满天飞。
我听了心里五味杂陈, 但我却帮不了他。
柏景洲还说țŭ̀⁾：「听说你作为阿峥的同桌，数学竟差到毁他英名的地步？」
我勉强一笑道：「既然许同学不在家，那我就不打扰了。」
「别呀！」他上前拦住我, 「哥虽然数学不如阿峥, 但也经常拿满分, 要不你叫声景哥哥, 哥帮你……」
「不用了。」我打断了他。
天上会不会掉馅饼，我还是分得清的。
许峥对我或许真有几分同桌之谊，但柏景洲没有。
他这人随性, 很明显是那种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就算真帮我补课, 也是为了泡妞。
19
我斥巨资报了个辅导班, 但效果却并不理想。
听不懂老师讲课，我干脆就回家自己刷题。
遇到实在不懂的问题, 就去论坛上发帖求助。
还真给我遇到一个好心的大神。
不管我问的问题有多弱智, 他都会耐心地给我讲解。
我和他很快就混熟了, 并加了好友每天问题。
不知怎地，他解题的方式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奶奶怕我沉迷网络，开始限制我的上网时间。
遇上不会做的, 我就偷偷用手机拍给他看。
无论什么时候, 他都会很快回复我解答思路。
在他的帮助下, 我进步得很快。
我的学神同桌依然没回学校。
直到高考填资料, 我在数学老师办公室里见到了久违的他。
许峥穿着一套白色西装, 成熟得像个久经情场的王子。
我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我追了出去, 斟酌着问出了那句：「许峥……你怪我吗？」
可他只是冷冷一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本少爷耿耿于怀？」
我一个痛觉的人, 竟会被这两句话刺到心碎。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天是来学校提档案的。
他要出国留学了，和他的未婚妻。
20
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我开始拼命复习。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题。
高考那天，我发挥得很好。
就连严重偏科的数学也考了 138 分。
总分也达到了惊人的 716 分。
无数双一流大学纷纷向我抛来橄榄枝。
我带着奶奶，选择了无数人向往的清北大学。
离开那天, 柏景洲来给我送行。
他递给我一个包裹：「阿峥出国前, 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件东西。
一个是被我 8000 块卖掉的笔记本, 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密码是我的生日, 打开电脑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网址。
账号后台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数学题型，以及我的考试分数记录……
柏景洲说，许峥退学并不是因为我。
他父亲突然去世，家里要他联姻稳固地位。
许峥不愿意，并惹怒几方撤了资。
为了重新拉到投资, 他不得不借助那些追求者背后的财力。
至于我在他身后做的那些小动作, 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甚至希望我能借此大捞一笔。
这样我就不必为金钱发愁，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除此之外, 他还留给我一个股票账户，里面已经累计有 7 位数的收益。
我抱着笔记本，一瞬间泪如雨下。
四年后，我以专业第一的成绩从清北毕业。
然后拿出自己这几年的全部积蓄, 创办了一家风投公司。
而我负责的第一笔投资，就是注资许氏。
少年予我青云梯，我必还他万两金。
（全文完）